卻不知哪一句話惹了賀錦書,
“嘭!”
桌案上的器具被賀錦書盡數掃落在地,瓷片四下飛濺。
賀錦書拽著她的胳膊,骨節分明的五指卡住她的脖頸將她壓在桌上,
收攏的五指讓呼吸變得艱難,
陸言卿雙手扒著喉間大掌,抬腿上踢,試圖擺脫身上鉗制,
可賀錦書強勢的腿擠進膝間,輕而易舉便將她掙扎的動作壓制,
“賀錦書,放開我!”
“你還是看不清現實,”
凝著陸言卿被緋色浸染的眼尾,賀錦書眉宇浮上暴戾:“你猜,維護無孃家扶持的妻子和交好司禮監掌印之間,成王會選擇誰?”
身下嬌軀僵住,賀錦書摩挲著掌心纖細的脖頸,唇角上揚,
“想通了?”
“賀錦書,你就這麼恨我嗎?恨到要毀了我。”
陸言卿目光暗淡地望著屋頂,壓抑嗓音透著難以言喻的痛:“你明知道,成王是我最後一道護身符。”
皇后對她輕拿輕放,為的是借她成王妃的身份將成王拉進太子陣營,
陸瑜他們不敢大張旗鼓直接要她的命,怕的也是成王,
如果她答應做賀錦書的暖床婢,那她將失去這唯一的庇佑,
可若是不答應,她又該如何破解當前局面?
即便她今日拒絕,只要賀錦書想,他就有千百種方法逼她就範......
晶瑩淚珠掛在長睫上似落非落,水霧浸染的眸中倒映著自己被憤恨衝昏的面容,
賀錦書被燙一般鬆手,背過身語氣冷硬:“誰說成王是你唯一的護身符?只要你伺候得盡心,本掌印照樣能保你性命無憂。”
“成王被派遣駐守西峽關遇事鞭長莫及,都是伺候男人,陸言卿,伺候本掌印能得到的可比伺候成王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