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青聽到劉老師喟嘆而憤怒的聲音，視線輕移，落在了張希青紫交錯的手臂上。
劉老師大概是聽了校醫的話後，想要自己確認，所以將張希的衣袖往上擼了點。
衣服之下的傷，也就這樣暴露出來了。
“不行！我得給她家長打電話。”劉老師把張希衣袖拉回來，就準備出去打電話。
季幼青及時攔住她，“還是等張希醒來後問清楚再說吧。”
“這……”劉老師遲疑了一下。
季幼青道：“萬一，她身上這些傷勢，是她家人造成的呢？”
劉老師吃了一驚，又很快鎮定下來。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季幼青沒再說什麼，只是看著床上昏迷的少女，眼神變得晦暗難明。
……
索性，這節課季幼青和劉老師都沒課，可以守在這裡。
中途，石校醫進來檢查過一次張希的體溫，告訴兩人體溫正在回落，然後就出去了。
在劉老師第十七次嘆氣後，躺在病床上的張希緩緩睜開了眼睛。
“張希，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喝點水？”劉老師忙湊近問，眼睛裡滿是對少女的心疼。
“劉老師？”剛剛醒來的張希，突然看到班主任，有些緊張又有些迷惑。
下一秒，她才反應過來，“我、我怎麼了？這裡是……醫務室？”
“嗯，你在教室裡昏倒了，同學就把你送了過來。”季幼青倒了杯水走過來，遞給她。
張希這才注意到季幼青的存在。“季老師你也在？”
季幼青解釋，“劉老師不放心你過來的時候，我正好遇上，也就一起過來了。”
劉老師張了張嘴，又沉默閉上，算是預設了季幼青的這個解釋。
“謝謝劉老師，謝謝季老師。”張希接過水杯後，禮貌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