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眾人正在夾板上用早膳的時候,卻聽見岸旁隱隱傳來急劇的馬蹄聲,聲音勢若奔雷,似是有千軍萬馬呼嘯而來。
陸明等人一看,只見黑壓壓的一片騎士,甲鎧鮮明,騎功精熟,提槍挎箭,一個個身上還隱隱有一種沙場中的那種肅殺之氣,顯然是正規的軍隊,甚至是精銳之師中的精銳士兵,足有數百上千人。
卻聽宇文化及雄渾的聲音由騎士們所在江岸傳過來道:“不知是宋閥那位高人在船隊主持,請靠岸停船,讓宇文化及上船問好。”
宋魯道:“宇文大人別來無恙,在下宋魯有禮了。“
宇文化及一邊策馬沿岸追船,一邊笑應道:“原來是以一把銀鬚配一把銀龍拐的宋兄,那事情就好辦了,請宋兄先把船隊靠岸,兄弟也好細告詳情。”
宋魯笑道:“宇文兄太抬舉小弟了。換了宇文大人設身處地,變成小弟,忽然見上千兵馬追至,高手匯聚,沿江叫停。”
“而小弟船上又裝滿財貨,為安全計,怎也該先把宇文大人來意問個清楚明白吧!”
宇文化及城府極深,沒有動氣,欣然道:“此言不虛,本官今趟是奉有聖命,到來追捕兩名欽犯。”
“據查,有人親眼看見宋兄將這兩名邀之上船,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呢?”
宋魯想也不想答道:“這當然是有人憑空捏造了,請宇文大人回去通知聖上,說我宋魯若見到這批欽犯,定必擒拿歸案,押送京師。”
“宋某此時還有貴客在船上,請恕在下不能久陪了,宇文大人請自便吧!”
宇文化及仰天長笑道:“宋兄何必如此敷衍本官,若是誤了聖上大事,本官便把一切都推在你宋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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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聖上龍心震怒,恐怕宋兄你們也不是太好交差吧。”
宋魯譏諷道:“宇文大人當真是口若懸河,卻不知我宋閥也非尋常百姓家也。”
“宇文閥名列四大門閥,我嶺南宋閥便不是四大門閥麼?似宇文閥這般委禍我宋閥,莫非我宋閥便是好惹的麼?”
“若是宇文兄出言太過無禮,我宋閥的這些兒郎,無數帶甲之猛士譁變,屆時嶺南失控,只怕宇文大人才是真正不好交差吧!”
宇文化及似乎是怒極而笑,笑了半響失聲道:“好好好,宋兄果然了得!”
“只是宋兄,我宇文化及為聖上辦事,向來忠心耿耿,聖上也知我心意,宋兄無須威脅本官。”
“宋兄,本官雖不敢稱如聖上一般明見萬里,但也不是瞎子,此時本官已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兩個欽犯正坐在宋兄船上。”
“不僅本官看到了,這在場的我大隋這一眾將士也看到了,你若是不速速停船靠岸,當心本官不客氣了!”
宋魯冷聲道:“宇文大人莫非是想代表宇文閥和我宋閥開戰麼?”
宇文化及道:“哼,廢話少說,待我擒下這幾個叛賊留作證據,看你宋閥怎麼說!”
說罷宇文化及縱身飛起,直往大船而來。
宋魯正欲起身拿起那銀龍拐,陸明卻一把按住宋魯肩膀,淡淡道:“宋兄無需在意,還是坐下喝酒吃菜吧!”
“宇文化及不識抬舉,竟然想對本座弟子出手自然由我來料理他,有本座在此,容不得宇文化及這廝放肆!”
宋魯只覺猶如泰山壓頂,陸明的一隻手壓得他動彈不得,只得坐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