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物極必反,吾等料算不虛,那古皇本是修魔,再加持上這一魔寒極煞之力...哈哈,好,很好!”
見狀,常寂竟然欣喜若狂,大聲讚歎。
“可無有那兩神器...”樂天有些猶豫,神色糾結。
“師弟此言差矣,吾等為何不能先得到琉璃燈?”常寂瞭然一笑,濁眼忽而明亮了起來。
鳩摩正早已厭倦了這個世界的天空,那空明的光像是一種嘲諷,赤裸裸的左右著他的信仰。
一盞拳大的琉璃燈坐在他的手心,燈身呈金黃色,晶瑩剔透,無波無紋。
“若萬有始乎無始終乎無終,可這一切之苦又從何而來?”
“萬年的囚禁仍不及慰藉一顆無法的心麼?”
“人皇?人皇?哼哼,你道心若是堅固,又何來如此瞋恚?”
陡然間,鳩摩正嘶聲低吼。
“紫霄三千億,青天十二重;今日甕中鱉,無極豈可逢?”
這時,一白衣男子現身而來,他眉宇軒昂,氣質惠利道:“鳩摩師弟怕是在這地居世界悶久了,便心生懈怠,你若懈怠,便萬法皆籟啊。”
“萬尊者所言何故?”鳩摩正一頭散發,眼神陰冷,氣息暴烈。
“師弟以為呢?”白衣男子淡然一笑,不答反問。
“堂堂人皇竟用如此下三濫禁錮吾聖教之人,那天庭何在?”鳩摩正怒道。
“可你我諸人無法上得天庭去理論,而人皇所為究竟是善是惡,如何法定?”白衣男子微微笑著,暗想眼前這個曾經的外門弟子如今身份超然,藉著一盞琉璃燈,怕是那人皇當面也要恭敬他幾分。
“萬尊者便是在譬如吾等不過在畫地為牢麼?”鳩摩正驀然有所明悟道。
“即便如此,也並不見得是壞事,你看,我能在此得見白門帝尊之法寶琉璃燈,豈不是一大幸事?”白衣男子盯著鳩摩正手裡的琉璃燈盞,搖頭笑道。
“萬尊者,可我等只能坐等上天垂憐麼?”鳩摩正心中仍是憤意難平。
“坐等比妄為好。”白衣男子轉身,望向了雲霧深處。
什麼法門沒有嘗試過,這一萬年以來,三十六名聖教徒日日精進道行,此刻已有九人步入了仙師之境,這若放在人間該是何等的榮耀?
可他們出不去,連這幢圓形樓閣也出不去,這就是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