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本義,從無紛爭,紛爭之起,起於心念,心念一瞬永珍,永珍皆為虛。”
臥龍居士說道:“故此乃虛道,而無法成卻大道——好比道義之中,從無仙魔之分,紛爭是分別,分別是虛象,此乃妄念。”
“那敢問居士,一旦敵國千軍萬馬策入吾國城池殺戮人間,吾等便只能靜等上天乞憐麼?”
戚凡很是不服氣,照你這麼說來不管發生了什麼只要什麼也不做只顧修道便可退敵?
“上天不會乞憐世人,人間殺戮乃人間紛爭之虛道,虛道之劫自有虛道之解,故豈可以此分別之虛道而統籌大道之義?”
臥龍居士看著戚凡,靜然說道:“虛道之解便是吾請凡帝來聽道的理由,少些殺戮,多造浮屠。”
戚凡點頭一笑,旋即拱手說道:“道不相同而不相為謀,小可告辭。”
說罷,戚凡憤然離席,搞什麼,請本帝來聽道就是告訴我要停止戰爭麼?
“居士,這...”道場內層,六位尊者弟子看了看臥龍居士,面面相覷。
“此子道心高築,甚於吾之所見,卻依然無法悟道本義,由他去吧,終有一日他會明白。”臥龍居士微笑道。
戚凡在離開道場之際,整個人又忽然頓住,他感覺自己的魔元體內有些法門在隱隱鼓動?
這是從未有的感覺。
若是他的這個狀態被悟道之境的修士知道的話,定會震驚,因為戚凡不知道這便是每個修士步入悟道境之前的徵兆。
作為一個通靈三星的強修便可以窺見體內法門的誕生,這已是逆天。
一旦他的魔元體內所有法門盡成,那他便可利用這些法門形成一個他的法界,即為他的領域。
那個時候,他便可以窺見何為悟道之境?
一連兩日,誰也不知道凡帝去了哪裡,儘管有戰略謀士營之人在穩定軍心,但軍部各方隱隱有了些鬆動。
練兵、擴充,這一切幾乎都已妥當,而今居於廣陵城便再也無所作為,這叫諸軍將領感覺有些無聊。
西母國大軍步步壓進、步步為營,這令盤踞在安逸城的千萬大軍在士氣上有些被動。
因為他們的請戰書,至此凡帝都沒有回覆,也便只能被動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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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帥沒有下令,誰敢輕舉妄動?
好在西母國雖然有些動作,但也未曾下過任何戰書——可儘管如此,敵軍已分明踏入了本國領土,這叫諸戰將如何不躁動不憋屈?
這幾日,安逸城裡外被肅清,城內再也無有其他與大軍不相干之人逗留,西城門外也建築起了兩面高聳的城牆。
在城牆之外的平地之上,還挖出了一條寬闊的護城河,此時護城河裡引水而來,正寒水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