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本就應該說個清清楚楚，以前是她不瞭解他心中的想法，可現在自己已經知道了，那她就再也沒辦法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和喬遷安說話了！
喬遷安苦笑，心裡滿是苦澀，“莫莫，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殘忍呢？”
“我知道，我沒辦法逃避一輩子。”所以他只是想要在延遲幾日，能拖一天是一天…
莫小晴好像不再是一臉無辜的表情，反而是一反常態的沉默不語。
喬遷安見她那模樣，心就像是在滴血，“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可以一直保留在昨天那樣子的狀態，或者是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昨天，”
這樣子他也可以欺騙自己說，在莫莫的心裡並不是完全沒有他的地位！
“喬遷安，對不起。”大眼眨眨，七彩流光的眼眸蠱惑一般的閃著委屈，讓人瞬間心疼和憐惜瞬起。
如果是在平時的話，一定會有人質疑她是不是在裝委屈，裝可憐，可是，當目光下移，看見她臉上的鄭重和陳默神情的時候。
就再也不會有人質疑她是在裝了，
僅僅只是一句話，喬遷安都已經知道他是徹底的沒了希望，本還抱著一絲希望的想法，這會兒心徹底的沉了下去，好生冰涼就像是，置身在於冰窖之內。
“關於昨天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那如果不是你幫我擋了那一棍的話，受傷的人就會是我，所以，我真的很謝謝你！”
其實她更寧願自己受傷，都不想揹著這麼沉重的愧疚包袱。“能不能不要說對不起或是謝謝，如果不是我想要聽的話，你可以不說嗎？”喬遷安的聲音裡包含著一絲幾不可查的祈求。
或許，答案他心裡早就明瞭，從雲南看到季慕晗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明白，他輸了，輸得一塌糊塗。
即使不是季慕晗，那個人也從來都不會是他…
“真話或許很難接受，可是它不虛假。”莫小晴一臉歉意的道。
喬遷安垂著眼，苦笑了一下，“莫莫，你知道嗎？在你面前，哪怕你是那砒霜毒藥給我喝我也會照樣喝下去，可是，真話太殘忍，我想聽假話。”哪怕它不真實。
“對不起，我不能騙你。”莫小晴沉默了一下，目光誠懇道。
如果他真的聽了他的話，說話騙他，那才真的是對他不公平。
喬遷安自嘲的笑了笑，眼角的淚花都笑出來了，“呵，不能騙我…呵。”
連騙他都不願意，莫莫你究竟是有多不喜歡我？
莫小晴垂著眼睛，再次道，“對不起。”
此時此刻，這樣的場合，她除了反覆的說著這三個字，她不知道她還能說什麼？
喬遷安眸子微閃，自嘲道，“莫莫，我不求你能夠愛上我，卻也不想你會絕情到如此，竟連一絲機會都不給我。”
莫小晴雖然明知道自己這樣說可能會有些殘忍，會傷害到他，卻還是選擇了把心裡的話說出來，“我一直以來雖然和你鬥嘴，可是在我的心裡，你和三哥他們都是一樣。”
都是一樣的是哥哥，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卻永遠也替代不了晗晗的存在。
“哥哥啊？”喬遷安聲音極輕極輕，虛無縹緲的口吻似乎只是莫小晴的幻聽。
可是她同時也很清楚，不是她的幻聽，這些都是真實的，她甚至從未想過他會喜歡上自己，畢竟，他們兩個人每次見面總是爭鋒相對…
莫小晴不知道她能夠說什麼，但她清楚她不能讓他覺得有所希望，所以，她只能重複的說著，“對不起。”
“我累了，你走吧。”喬遷安別開眼，不去看她，聲音很是疲憊道。
每聽完一句他的心就像是被凌遲了一刀，萬般痛苦，卻又不至死，只是不斷地痛著，嚥下口中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