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涼涼自嘲的勾了勾唇，笑容蒼白無力的搖頭，“不…我累了，我不想要再和…你糾纏下去了！”
白易學張了張嘴，可…他發現他想要說話變得無比的艱難，聲音像是卡住了！
永遠都卡在了嗓子眼，再也無法發出一點一滴的聲音來！
她…
死了？
就…是為了要懲罰自己嗎？
所以，她只是在間接的告訴他，寧願死也不願再見到他嗎？
“如果你死了，我會讓所有的人替你陪葬，包括你想要保護的人！”
她閉了閉眼，進氣多出氣少的蒼白一笑，“…無所謂，隨你吧！”
她連自己都活不了，連她的父母都活不了，又哪來的這麼多精力再去保護別人？
“木涼涼，你一定要這麼殘忍嗎！”
木涼涼麵無表情。
她…殘忍嗎？
或許吧！
但她再殘忍也絕對…殘忍不過他！
木涼涼特別艱難的將頭轉向了莫小晴那邊。
“莫莫，如果可以的話…替我去多看看外面那些藍天白雲，替我…多走幾個國家，我這一輩子活得特別的辛苦，以前活在別人的目光裡面，後來…和一個魔鬼交易之後，我活成了最悲哀的自己！”
莫小晴淚流滿面，連連點頭，“…好，我答應你！”
“如果可以的話，下輩子我只想要一副很普通的長相，只要家庭幸福就好，其他的事情我什麼都不求！”
“涼涼…”
那一刻她才知道，原來那個男人眼中並不是沒有涼涼，原來那個男人眼中第一次有了惶恐不安這樣子交替的情緒。
木涼涼蒼涼一笑，虛弱無力的喃喃道，“白易學，我詛咒你這一輩子永遠都得不到自己所愛…永遠都活在悔恨和自責當中…”
“下輩子…我要離你這個魔鬼遠一點！再也不要遇上你…活得這麼艱辛了！”
白易學狠狠地威脅她，“你若是敢死，我一定會像所有人都拉入地獄，你想要保護的人，我統統一個都不會留，然後隨你而去！”
他前面的話，木涼涼都只是嗤之以鼻，只當什麼也沒有聽到。
但他這最後一句話，明顯讓木涼涼的眼睫毛微顫了好幾下。
木涼涼只覺得眼皮子越來越重，臉色也越來越慘白。
“我只希望我的黃泉路上能夠走得安心一點，你和我已經糾纏了這麼多年，這孽緣…也應該到此…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