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翰鈺輕嗤:“看來你還是挺關心我的,我在監獄裡什麼樣你都知道,既然知道我跟人打架就不要造謠嘛,我神經好的很。”
“你好與不好,跟我都沒有丁點關係。”
簡宜寧抓起桌上電話,準備打給樓下保安,讓他們上來趕人。
盛翰鈺速度卻比他還快,飛快拽下電話線,揚起來:“你是想讓保安上來嗎?阿寧,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你樓下那幾塊料體格夠大但不夠兇狠,眼神像是小綿羊一樣,過來也不會是我對手。”
簡宜寧氣急:“盛翰鈺,我以為你坐了幾年牢能更沉穩,怎麼還變成無賴了呢?我都告訴你影子死了,你怎麼就不相信。”
他道:“因為你說謊,萱萱沒死,她還活著。”
簡宜寧給手裡的筆摔到地上,拽下領帶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樣子卻沒出手,而是用手指指著他,氣的指尖顫抖:“盛翰鈺,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這人怎麼總是這樣?人活著的時候你不珍惜,一定要在人死了以後才追悔莫及。”
“當年對簡怡心是這樣,後來對影子也是這樣……”
盛翰鈺不辯駁,安靜的聽簡宜寧訓斥。
“你說,當年你為我姐鬧出多大的動靜?影子嫁給你你不好好待她,卻在她準備選擇我的時候你蹦出來橫插一腳。”
“對,她是你妻子,你們有結婚證我爭不過你,不過你既然決定跟她過日子不能好好過嗎?我姐回來就回來你管她幹什麼?結果又生出許多事,害死影子你又要死要活進監獄。”
“影子已經死了,你就算進監獄就算給她陪葬她也回不來了,既然當初為了我姐做過那麼多事,後來橫在你們中間的影子不在,你怎麼又不和她好?又對影子念念不忘?”
“是不是這世界上的女人只有死了,才配得到你的愛?”
他這一連串的指責,在監獄的一千八百二十五天裡,盛翰鈺幾乎每天都在想。
他反問:“你不是恨簡怡心恨之入骨嗎?你不是早就跟她斷絕關係了嗎。為什麼剛才還一口一句‘我姐’的叫著,字字都透露出對她的心疼?”
簡宜寧語塞。
臉都憋紅了也沒想到合適的理由,於是道:“我願意,你管不著。”
盛翰鈺給出他答案:“雖然你生她氣,雖然你和她斷絕關係,但你們還是一奶同胞的親姐弟,你還是掛念她的。”
“阿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想想當初我們認為怡心不在了,我們都做過什麼?傷心的人不只是我一個,懷念的人也不只是我一個。”
“確實當時我很傷心,但是自責愧疚佔了多數,怡心為了我吃過很多苦,我現在仍然對她很愧疚。”
“以前我不懂愛,以為這就是愛,後來娶了萱萱我才知道什麼是愛情,我心裡愛的人是萱萱,從始至終只有她一個。”
“哼!”
簡宜寧明明都聽進去了,但還嘴硬:“看來這牢是沒白坐,嘴皮子比以前利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