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翰鈺仍然拒籤。
他憤怒的像是困獸,發出無能的咆哮:“血漿已經送進去了,為什麼還有危險?”
馬靈兒親自出來解釋:“病人求生意識很差,她在潛意識裡拒絕治療,一心求死。”
“你告訴她,她要活著,一定要活著,只要她活著我答應她任何要求,什麼樣的要求都可以。”盛翰鈺眼珠通紅,只要她活著,怎麼樣都行。
“她要你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盛翰鈺跌坐到地上。
第三次從手術室送出來的是一份離婚協議,在時莜萱那一欄已經簽好字了,只要盛翰鈺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倆人從此後就沒有任何關係。
他十分不情願,手裡握著的筆有千金重,但馬靈兒說這是時莜萱的意思,如果他不籤就決絕治療,和孩子一起去算了。
縱然再不願意,他也只能在上面簽上自己名字。
終於,手術室燈滅了。
病人沒有從大門出來,而是從另一個門直接送進icu觀察。
盛翰鈺透過厚厚的玻璃看見時莜萱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雙眼緊閉。
她身上插著各種管子,臉色還是蒼白的像紙一樣!
他要求進去看看她,馬靈兒阻止:“她太累了,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你現在去一定會打擾她,還是等過兩天再說。”
不讓進去打擾,盛翰鈺就守在外面等她醒過來,不離開一步。
簡宜寧嘲諷:“現在裝成一副痴情的樣子給誰看?如果你真對她一心一意,就不會讓她被人算計。”
盛翰鈺抬起頭,猩紅的眼睛滿是憎惡:”簡宜寧你別惺惺作態了,這件事你們簡家人一個都脫不了干係。”
“你們簡家算計我的這筆賬,等萱萱出院咱們慢慢算!”
那天本來他是要去上班的,但簡夫人在外面給他攔住,說是專家給出個治療方案有很大希望能讓簡怡心恢復記憶,請他配合一下。
這種要求不過分,他很爽快就答應了。
本來是想和時莜萱說下,但簡夫人一個勁催促於是也沒說。
到對面,簡夫人要求他和簡怡心求婚,鮮花,婚戒都給準備好了。
那一刻,他是有點遲疑的!
簡夫人抹起眼淚,說要不是五年前那場大火,早就應該是一家人了。
現在不是一家人,果然生疏的不行,就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
盛翰鈺對簡怡心一直都有愧疚,他希望簡怡心好起來,重新尋找屬於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