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再次開啟,外面已經空無一人,時莜萱的心也空了。
外人都走了,簡宜寧沒走,他沒給自己當外人。
“你也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時莜萱在簡宜寧面前不用偽裝堅強,聲音有氣無力。
簡宜寧:“我不走,我還有話想跟你說。”
時莜萱:“別跟我提那個人。”
她開始哭,無聲的哭,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成年人的崩潰從來都是無聲的,但是更沉重。
簡宜寧給紙抽盒遞過去:“你誤會了,那些人是我找來的,我們只是在樓下恰好碰見,就一起上來了。”他沒有提盛翰鈺的名字,但還是為他辯解。
那些化妝師也確實是簡宜寧帶來的,他沒說謊。
時然是明天婚禮上的花童。
化妝師本來是到簡家給新娘子試裝,簡怡心試完就讓簡宜寧帶她們給花童也試裝,選一套最適合的衣服。
正好簡宜寧也有事情想和時莜萱說,就給她們帶來了,沒想到到這卻看了一出好戲,不好收場的那種。
時莜萱擦擦眼淚:“真的?”
“當然是真的啊,你我這麼多年的朋友,在大是大非面前,我那次不是選擇和你站一起?”簡宜寧問。
他說的有道理,確實是這樣的,多年來簡宜寧一直選擇無條件的支援她。
時莜萱相信這次帶外人來是巧合,但仍然認為時然被綁架是盛翰鈺的陰謀,就是他想認女兒,還怕自己不同意故意設下的陰謀!
簡宜寧認為時莜萱做的過分。
他認為時莜萱有權利選擇和盛翰鈺複合或者不復合,但她沒權利不讓時然認自己親生爸爸。
還說盛翰鈺對她已經夠耐心了,如果他給時然帶醫院做親子鑑定,並且到法院跟她爭奪撫養權,她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時莜萱嘴硬:“如果是那樣,我就給然然帶遠遠的,讓他永遠都看不見。”
簡宜寧毫不客氣拆穿:“你沒那麼做過?結果怎麼樣?還不是繞了一大圈又回到江州。”
“對。你老人家厲害,能力強,完全可以再走一次,但再來一次也保不齊還能遇到第二個朱一文。”
“還有伯父怎麼辦?我聽我姐說,你是想帶伯父一起走,伯父不願意對吧?如果他願意你早就帶孩子走了,不過躲的了一時,能躲一輩子嗎?當初你躲那麼遠,所有人都認為你死了還不是被他找到,下一次更容易,你身邊有叛徒。”
時莜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