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國的時候,都是稱呼她“朱夫人”,現在冷不丁再改口叫“盛太太”或者“盛夫人”,不要說別人,就是時莜萱自己也覺得有點不自然。
她不知道時莜萱心裡是怎麼想的,但今天來有目的,不是單純敘舊。
也不能高興就在,不高興就走。
齊夫人性子本來挺耿直,現在因為有顧慮,不得不和那些她以前看不上的人一樣,學著討好,虛以為蛇。
“那個,我給你帶了禮物,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希望……盛夫人不要嫌棄。”最終,她還是硬著頭皮,改了稱呼。
“叫我萱萱就好,我身邊的朋友都這麼叫我。”時莜萱笑意盈盈,還給紙抽盒遞過去,讓齊夫人擦汗。
天氣並不熱,她卻滿頭是汗,緊張的。
“不用,我有。”
齊夫人從身上掏出上好的真絲繡花手帕擦汗,擦兩下才發現沒用時莜萱遞過來的紙巾,是不是不太好?
好在時莜萱的關注點沒在這上面,她在興致勃勃看自己帶來的禮物。
成盒的鑽石,各種顏色。
名畫。
肉鋪。
燕窩。
為了送給時莜萱的禮物,她和丈夫絞盡腦汁商量了整整兩天,才定下這些。
如果是送別人,他們也不會這麼為難。
但這些禮物是要開啟和盛家交往的大門,就意義重大,不能不慎重了。
齊夫人心裡有數,憑自己和時莜萱以前的那點交情,不足以讓她答應幫家裡這麼大的忙。
交情不夠,只能禮物來湊了。
送貴重的,先不說能不能拿出來,盛翰鈺和時莜萱產業遍佈天下,得貴重成啥樣才能入他們的眼?
禮物太輕吧,又顯得沒有誠意。
這盒鑽石,是齊夫人嫁妝。
不是最大顆,但勝在造型奇特,顏色稀少,鑲嵌在首飾上特別漂亮,每一顆都是光華奪目的存在!
她拿出這盒嫁妝,心痛的差點暈過去。
不過為了一家人能重新會到家園,再心疼也要拿出來。
送來的幾幅名畫,則是丈夫的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