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融不是我說你,你家大業大的還差辦葬禮這點錢嗎?你媽好歹也是名門之後,死的時候葬禮這麼寒酸,你就不怕別人戳你脊樑骨?”
盛澤融面無表情:“這是我媽的意思,舅舅您要有意見,去和我媽提。”
“不過我媽生病這麼多年您都沒有去看一眼,現在也沒臉去說吧?”
“你……”
舅舅鬧個大紅臉,退下陣去。
緊跟著姨姨上前挑事情:“你媽活著的你們不去看,只有我去看你媽媽,你媽可憐啊,一個人在精神病院孤零零的,就羨慕人家都能兒孫滿堂,但她只是一個人,死了才出來。”
“我的姐姐呀,你的命好苦啊……有這樣不肖的兒孫還不如沒有呢,我苦命的姐姐啊……”
姨姨哭的悽悽慘慘,哭喊聲足夠大,只是一滴眼淚都沒有。
盛澤融心裡厭煩,但不知道怎麼對付。
雖然叫親戚其實沒有一點感情,但在這種時刻他們鬧事,他又不能把這些人趕走。
簡怡心拍拍丈夫肩膀,用目光給他安慰,讓他退後,自己來到姨姨面前:“二姨是吧?您先別哭了,哭也不能解決問題是不是?”
“您說吧要怎麼樣才覺得合適?”
本來他們來就是找茬的,準備等外甥服軟提條件要好處。
但不防外甥媳婦把問題丟回來,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啊?我怎麼知道如何做?反正葬禮這麼簡單就不行。”
“還有我姐當初結婚的時候可是有不少陪嫁的,現在她沒有了,你們要把陪嫁退回來。”
“呵!”
“葬禮的要求是婆婆親自要求的,現在你說不行就要改,那麼請問我們是聽婆婆的還是聽你們的?”
死者為大。
如果葬禮簡單舉辦真是柏雪的意思,就會落實他們過來找茬的事情。
但這並沒有完,簡怡心接著問:“婆婆和公公結婚到現在也有三十多年了,我只聽說過夫妻離婚要求退陪嫁的,還真沒聽說過,活了一輩子,在困難的時候孃家人不管不顧,在人去世後還想把當年的陪嫁要回去的。”
“我不信大姐會說過那樣的話,我大姐是最愛面子的人了,她喜歡風風光光什麼事情都要講排場,不會要求簡單的。”
為表達可信度,她還信口胡謅:“上星期我去看大姐的時候,大姐還說要把陪嫁都給我。”
舅舅立刻就急了:“二姐,你是不是落了什麼人?還有我。”
簡怡心淡淡一笑:“媽媽在臨終前我們錄了影片,上面有媽媽的一些交代,婆婆說這麼多年你們從來沒有一個人去看過她,除了要錢的時候。”
“婆婆還說她的葬禮讓你們過來上柱香就離開,也不要聽你們說的任何話,她早就看透你們了。”
“胡說,我姐不會說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