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然沒有馬上送許冰心回家,而是帶她去法式餐館吃飯。
餐廳環境優雅嫻靜,播放著舒緩的音樂,但她驚魂未定,吃什麼都如同嚼蠟。
容璟然看著她僵硬、機械的動著嘴,突然放下餐具,薄唇微啟:“冰心,我欠你一個解釋。”
“額?”驀然聽到聲音,許冰心竟然連手中的餐叉都沒拿穩。
手裡的餐叉落地發出刺耳的聲音,容璟然伸手抓住她的,白皙修長的指,如同玉琮一般,暖暖的叫人覺得愛不釋手。
他雙手把玩著她的手指,似無意的說著:“我差點被毀容……”
“毀容?”突然說這個,雖然覺得莫名其妙,卻讓人心驚。
這麼好看的臉,被毀了,那簡直是滅頂之災!
她無神的雙眼終於有了些神色,疑惑的盯著他,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他笑著說:“我以前……很窮。”
窮這個字,許冰心只在字典上見過。
因為大哥做慈善,所以她也曾看過一些資料,知道有些孩子在山裡飯吃不起學上不起,那就叫做窮。
她不知道容璟然說的窮是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看他如今玉樹瓊枝的樣子,居然也有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心裡居然有些疼。
容璟然臉上明明帶著笑的,但是深邃的眼睛裡卻閃著難以磨滅的恨意:“我被幾個人堵在小弄堂裡,那個人拿刀要毀我的容,是雪琪拼死救了我。不但保住了我的臉,還保住了我的命。”
被容璟然輕描淡寫的說出來,但當時是怎麼樣兇險的場景,越想越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