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醫院,就聽到有人在路燈下哭:“他死了我怎麼辦?我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還有家裡癱瘓的老人該怎麼辦……”
再往裡面走,去急診那邊問今天出車禍送來的人在哪裡,值班大夫問姓名,許冰心說:“樊雄。”
大夫查了查說:“已經轉去重症監護室了。”
重症監護室是個什麼東西?
許冰心雖然沒聽過,但是光聽名字那個重字,就覺得樊雄的情況一定非常非常的嚴重,她的心跳開始加速,變得異常異常的快,似乎再快那麼一點點就會衝出喉嚨跳出類,或者……停跳一般。
宋阿姨問:“大夫,那重症室在哪裡?”
大夫給她們指了指路,宋阿姨扶著許冰心往那邊去,路燈下還是有人在哭泣,冷風蕭瑟中,寒的叫人的心都要結冰。
重症監護室外並不冷清,原本醫院給支起來的椅子上面已經坐滿了人,有幾個在打盹,有兩個挨在一起低頭竊竊私語,似乎在談論自己家屬的疾病。
許冰心一眼就看到了雙眼紅腫的樊詩雨。
樊詩雨聽到動靜也抬頭,剛好看到走過來的許冰心,原本已經擦乾的眼淚瞬間蓄滿眼眶,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來,許冰心連忙說:“我只是來看看,你不用趕我,我看看……看看就走……”
“走什麼呀?誰說要趕你走了?”樊詩雨一把抱住她的脖子,然後頭埋在他的頸窩有些委屈的哭了起來:“想看就看吧!大夫說刀距離心臟只有5毫米,差點就搶救不過來了!”
聽樊詩雨小聲的綴泣,許冰心的心越發的陳,一股悶的難受,無法呼吸,難以宣洩的情緒在心口憋得難受。
“怎麼回事?”許久之後她輕輕的問樊詩雨。
樊詩雨擦擦眼淚說:“具體我也不清楚,說也說不清楚,等我二哥醒了,你自己問他!”
如果樊詩雨不想說,她是怎麼也敲不開她的嘴的。
兩個人在走廊上站了好久,有兩個樊家的保安帶了兩把椅子過來,給她們坐著,過了好一會兒,重症監護室裡有人進出,似乎是帶了血袋進去。
許冰心問:“出車禍是不是要輸血?雄哥要嗎?”
“該輸血的已經輸過了,醫生說現在只等他醒過來就好,如果醒不過來……”樊詩雨說著緊緊的抓住許冰心的手說:“答應我,冰心,再見到我二哥,你不要再離開他了!”
許冰心低下頭,想要逃避這個問題。
樊詩雨卻不給她機會,手上的力道加重說:“你知道我大哥昏迷前做了什麼事兒嗎?他打電話給我大哥,讓我大哥答應一定要照顧好你!還叮囑我大哥無論如何都不要讓你知道他出事的事情。就讓你以為他出國定居好了……”
許冰心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她搖著頭:“可我哪兒配得上她?我跟過別人……我家現在被別人搶走了,我家破人亡一無所有……我連子宮都沒有了,孩子都不能給他生,我以前還那麼對他……我憑什麼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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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哥喜歡的是你又不說你的子宮!”樊詩雨頂了許冰心一句,但是又覺得這話惡毒,可又不想道歉越描越黑,就只能伴著小臉別過臉去,過了一會兒又扭過頭來看著許冰心問:“你剛剛說那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