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權就是太知道溫懷安的為人了,這麼些年就沒見過他對哪家姑娘溫言細語過,所以看到他對婁吉祥這般獻慇勤,才知道大事不妙。
“可你不能對不起阿彩。”季權激動的大聲道。
溫懷安看他一眼,松開的手握成拳頭,“我有何對不起她?我是承諾了她什麼還是跟她有過什麼?那不過是我娘跟她的一廂情願,我何曾回應過?”溫懷安初說這話的時候情緒還很平穩,說到後面,隱隱有著一絲怒氣。
季權被他說的無話可說,是,溫懷安對阿彩,從來沒有任何回應,甚至還直言不諱的跟她說,他只拿她當妹妹,別無其他。而阿彩對他也從來沒有任何回應。
季權想到此,臉上露出一絲慘笑。
溫懷安深吸一口氣緩解了下情緒道:“季權,我知你喜歡阿彩,是男子漢,喜歡就去行動,不要做那女兒態。”說完這句,溫懷安站起身上樓了。
他一手握拳,一手負在身後,走得很慢。
忽然,他腳步一頓,看見站在拐角處的婁吉祥。
溫懷安臉色一變,張了張嘴,又閉嘴。
兩人就這麼互看,都不言語。
須臾後溫懷安道:“晚上涼,別傻站著了,回去吧。”
婁吉祥看著他,眼前這個人無疑是好看的,他的好看跟一般的文弱書生不一樣。他看起來身子骨很健朗,眉宇之間也沒有書生的迂腐之氣,他不沉著臉的時候反倒有點像武人,渾身透出一股子爽朗的氣質來。
婁吉祥點頭,“我……不是有意偷聽你們說話的。”
“無妨,也不是什麼了不得事情,遲早要說與你聽的。”
婁吉祥臉一紅,睜著大眼望著他,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溫懷安也看著她,只看得她又低下頭去。
溫懷安才道:“既然你聽到我們的話,我也就敞開了說,雖然有些孟浪,但一來我身在異地,無法做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溫懷安也不是輕浮之人,既然對你有了肌膚之親,自然會對你負責。”
溫懷安此言一出,婁吉祥又羞又臊。
“你……”
溫懷安點頭,“早上我是清醒的。”
婁吉祥羞憤得臉都快滴血了,怪不得他今天對她感覺總是很奇怪,原來是……
想到這裡她又羞又臊,想解釋又羞臉得不行,一著急跺跺腳,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停下卻不肯回頭道:“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你壓住了我的……我無法脫身,又困,才……”
溫懷安抬腳邁了上了階梯走到她的正面,他望著她道:“我知,所以,我才會這麼說。”
聞言,婁吉祥也不知道是該高興她遇到的是個正人君子還是該為心底那沒有來的失落而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