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權推開他的手,一臉驚訝,“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們不會真的……”
“瞎說什麼?我是早上起來看我床上的被子不是我之前的那一床。”溫懷安連忙解釋,事情沒弄明白,他可不能因為自己的一些沒證據的猜測壞人家的名聲……還有他的名聲。
誰說只有女人的名聲是名聲了,男人的名聲也很重要的好嗎?
雖然他們昨晚貌似真的在一張床上睡了,但什麼也沒發生,也許他們扶著他回去的時候,太累了,不小心就睡著了呢?
溫懷安給自己找了個不願意深究的藉口。
季權聞言,切了一聲又倒回床上。
溫懷安踢了他一腳,起身離開了。
出門正好遇到來福,來福連忙問安,溫懷安聽了季權的話,有心在來福這裡求證。
來福跟季權說得差不多,只是補充了後來的事情,“都怪小的笨手笨腳,沒伺候好您,打翻了水弄濕了被子,老闆娘說她會給您拿被子的。”
“原來是這樣,那真的不好意思,麻煩了。”
“你是貴客,做這些都是應該的,既然您醒了,那我就去給您打掃,順便將被子晾幹。”
“好。”
來福麻溜的將濕了的被子拿出來晾曬,溫懷安回到房間後,坐在書桌前看昨日放在那的一本策論,可看了半天,那些字就跟長了腳似的,總是能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溫懷安心裡有點煩悶,但他又想不明白自己為何煩悶,就這般自我折磨了一會兒,忽然聽到隔壁傳來動靜了。
溫懷安捏著書的手不自覺收緊,就連另一隻手也跟著握拳而不自知。
他聽到那女人喊來福的聲音了。
她喊來福幹嘛?剛起床就喚來福?
念頭一閃之間溫懷安眉頭一蹙,心裡很是不舒服。
不大一會兒,就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而後是開門,接著關門,接著是離開的腳步聲。
離開了腳步聲一響起,溫懷安一直蹙著眉頭才松開,他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然後,四下一片安靜,直到聽到隱隱約約的撩水的聲音,還有……一聲聲熟悉的小調,但聽不真切。
他的大腦像是不受他自己控制了一般,居然就這麼手裡拿著書起身離開了書桌,腳步不自覺的走到兩個房間相隔的那一道牆前,停下了腳步。
撩水的聲音更清楚了,還有那小調,每一個轉捩點他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偶爾還夾雜著似乎很舒服的哼唧聲。
溫懷安腦子裡炸裂開來,忽然就想到早上他剛醒來後,手裡捏著那軟軟的是什麼東西了,頓時腦子裡轟得一聲炸開了花。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五指下意識的收了收,模仿抓的動作。
反覆幾下後他臉紅著松開後又攥成拳頭,只是早上的觸感是那麼的真實,那嬌喘彷彿還在耳邊回響,在想像著一牆之隔的那一邊正在發生的事情……
溫懷安閉上眼睛,而後驀地睜開,嚇得手裡的書都掉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