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陷入一片黑暗當中,水卿卿全身一顫,腦子裡不可抑止的想起了落月庵後廂房那可怕的夜晚,冷汗瞬間湧出,想也沒想,她腳下已是連連往屋外退出。
可是,等不及她退出屋子,房門已是被人快速關上,並落了閂。
清晰的落閂聲更是讓水卿卿心頭一跳,不等她反應過來,身子已是落進了一個陌生的懷抱裡。
男人壓抑興奮的聲音挨著她的耳畔低低響起。
“小娘子,來,讓小爺好好痛惜你……”
白俊峰整日與女人為伴,對女人的身體比對自己的身體還熟悉,所以,如何討得女人喜歡,如何挑逗讓人情不自控,不論是用強,還是屈服自願,他最是拿手。
所以,在黑暗中成功抱住水卿卿後,他當即將她按到牆上,一面拿手腳禁錮著她的身子,一面卻是趁此上下其手,一雙大手開始從上到下,朝水卿卿身上摸去……
從進入黑暗的屋子裡,再到突然出現的男人,一切的一切,都與那晚落月庵後廂房發生的一切,是如此的想象。
所以,那怕被白俊峰按到了牆上,水卿卿還懵怔如深陷在噩夢般回不過神來,腦子裡全是噩夢深處,那些可怕的景象——
那晚的屋子,也如同現在這般黑暗無光。
而那晚的那個男人……
全身劇烈一顫,無盡的恥辱感,甚至是內心深處被死死壓抑的那一絲情愛歡愉,都在頃刻間湧上心頭,讓水卿卿瞬間清醒過來。
一旦清醒,水卿卿開始拼命掙紮,要擺脫白俊峰的禁錮,並向外大聲呼救。
白俊峰雖然人高馬大,但常年縱欲,早已虧了底子。
所以,在水卿卿的拼死掙紮下,他竟是掌控不住。再加上白卿卿的呼救,讓他慌了神,手上的力道更是鬆了下來。
水卿卿趁機逃到了視窗,‘嘶拉’一聲,用力扯下了簾子。
外面的光線照進來,驚慌回頭間,水卿卿終是看清了白俊峰的臉。
水卿卿沒見過白俊峰,也根本想象不到他會是白家人,所以一臉憤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驚恐道:“你是誰?怎麼在昀兒的屋子裡?”
說罷,她眸光慌亂的掃向屋內,待看到再熟悉不過的搖籃,才確定自己並沒有走錯房間。
“昀兒呢?你將昀兒怎麼樣子?!”
既然是昀兒的屋子,可卻看不到昀兒的身影,連奶孃嬤嬤們都不見蹤跡,慌亂至極的水卿卿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昀兒落到這個惡人的手中去了。
她忘記了自身所處在的危機當中,沖著白俊峰厲聲喝道。
彼時,她站在視窗的位置,身上的衣裙早已一片淩亂,右肩的盤扣也被扯開,露出了裡面的雪白的中衣,還有光潔如玉的頸脖。
而肩膀上被樂宜公主紮傷的傷口,本已癒合,也在方才的掙紮中,再次撕裂開來,點點殷紅染透雪白中衣,襯著她雪白如玉的頸脖,竟是格外的迷人。
昀公子百日宴當日,白俊峰雖然見過水卿卿,但當時她被樂宜公主身邊的宮女露珠掌摑,小臉腫漲、形容狼狽。爾後更是被樂宜公主狠刺肩膀,一身血漬斑斑,更是難看。
所以,白俊峰對水卿卿的印象,除了‘兇惡’,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