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水卿卿恨不得立刻撕開他臉上的面具,看看他到底是誰,為什麼對她的一切如此瞭解,竟是連那晚之事他都知道……
可是,她的雙手被牢牢控制住,整個身子都被圈在男人的懷裡。
兩人間的舉動,竟是如此的曖昧。
然而,此刻對水卿卿來說,除了恐慌無助,只剩絕望……
深埋的記憶被殘忍拉回,她仿若又回到了那個可怕的夜晚,被騙著喝下軟骨散,恐慌無助的躺在漆黑的房間裡,眼睜睜的等著噩夢的來臨……
而此時此刻發生的一切,竟是與她人生中最絕望的那晚是如此的相似。
男人身上的冷冽之氣,混雜著血腥味道,沖擊著水卿卿崩潰的神經,讓她僵硬的身子止不住的開始顫抖。
聽到她再次問起自己是誰,男子幽寒的眸光閃過冷芒,冷冷嗤笑道:“你無須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你接下來要做什麼就行。”
不等水卿卿從男子的話裡回過神來,他下面的話,幾乎讓她的呼吸在瞬間窒息住!
“我知道你來侯府的目的。更知道侯府世子是你的兒子——你說,若是我將這一切告訴給梅子衿,或是白淩薇,抑或是老夫人,告訴他們,你是假冒盛瑜嫁進侯府,你的真正目的是來同他們搶孩子,你將是會一個怎樣的下場——你的兒子又會是一個什麼下場?”
全身的力氣瞬間被抽走得一幹二淨,水卿卿一直緊握不敢松開的銀簪,終是無力的掉落在地,整個身子也站立不穩,從男子的懷裡癱倒在地。
“你有什麼目的?你要我……做什麼?”
地面冰涼,水卿卿全身更是如墜入萬丈冰淵裡般寒意刺骨。
她回頭看著神秘男子,顫聲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冰冷麵具下,男人嘴唇揚起最殘酷的冷笑,冷冷道:“我要你做我手中的棋子!”
全身一顫,水卿卿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哆嗦道:“你要對付誰?”
“這個你無須知道。”
男子聲音冰冷且不容辯駁置疑,“你如今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掩護我,讓我順利出府!”
聞言,水卿卿再次震住。爾後,她馬上想到了男子身上的血腥味,難道……
果然,片刻後,有嘈雜的腳步聲來到院門口,三石在外面著急叩門道:“表小姐,侯府闖進刺客,請開門讓我們搜查。”
聽到外面的喊門聲,不等水卿卿反應過來,面具男人已閃身去到了床邊,手中長劍架在了小喜的脖子。
“你若敢耍花樣,你的婢子將永遠沉睡,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到了這一刻,水卿卿那裡還有退路,單單是面具男人掌握的她那些秘密,已足夠將她制鉗。
咬牙從地上爬起身,水卿卿披好外衣,再拾起銀簪將頭發鬆鬆綰起,開門出去了。
屋外,風雪肆意,幾欲將水卿卿單薄的身子刮飛出去。
她關好東面洞開的窗戶,再背風點燃放置在廊下的風燈,沿著黑衣男子進來時留在雪地裡的足印走到院門口,將他留下的足印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