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卿卿無從辯駁,心裡一片絕望。
白淩薇上前指著她的鼻子咬牙切齒的罵道:“你還想狡辯麼。我親眼見到你在廂房裡等侯爺,更是親眼見到侯爺進了你的廂房,兩人待了足足半個時辰才出來,還將身邊的丫鬟侍衛都支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除了勾引侯爺幹茍且之事,你們還能做什麼?!”
白淩薇此言一出,眾人更是一片驚詫嘩然。
老夫人臉色已是陰沉如水,眸光冰寒的看著一臉死寂的水卿卿,不敢置通道:“竟是你主動約的子衿?!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自己養的兒子自己最清楚,所以梅子衿對水卿卿的不尋常,老夫人早就察覺了。
之前聽到白淩薇的話時,老夫人只以為是梅子衿主動約的水卿卿,可如今卻聽白淩薇說,竟是水卿卿主動約的梅子衿。
如此,老夫人心裡的怒火越發的高漲!
“老夫人,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我跟侯爺什麼事都沒有……”
在老夫人的威壓之下,水卿卿雙腿一軟,跪在了大家的面前,抬眸急切的看著一臉震怒的老夫人,希望她能相信自己。
可是,一心要置她於死地的白淩薇如何會給她喘息的機會?
揚手一揮,夏蟬立刻帶著回味樓兩名店小二進得屋來。
白淩薇指著水卿卿對兩位怔懵住的小二道:“你們好好看看,這位可是今日午後,定下你們回味樓二樓五號雅間之人?”
兩位店小二感覺到屋內氣氛的壓抑,互相推諉,不敢擅自開口。
白淩薇一聲厲喝,“侯老夫人面前,你們還敢隱瞞麼?還不快快將你們知曉的一切如實說不出。”
兩位小二嚇得一跳,再也不敢隱瞞,將水卿卿約了梅子衿在回味樓廂房見面一事,一五一十的向老夫人回稟清楚。
從白淩薇叫出兩位店小二開始,水卿卿已如面臨死期的囚犯般,再也掙紮不得。
老夫人面沉如霜,氣得渾身發顫,一步一步踱到水卿卿面前,痛心道:“老身好心收留你在侯府裡,待你也不薄,你怎麼能做出這樣恩將仇報之事來?”
在老夫人的心裡,水卿卿勾引梅子衿做出有悖倫常之事,就是在陷害抹黑整個侯府,讓她痛心疾首。
“在你眼裡,或許你以為你與初兒的婚事不成,此舉並無不妥。可是,你終歸是先前要許配給初兒的人啊,你為他嫁衣也穿了,聘禮也收下,怎麼能再與子衿糾纏?你讓世人如何去說你們,寡嫂與小叔子私通嗎?這樣有悖倫常的事,莫說是咱們堂堂定國侯府,就是放在普通的人家裡,都經不起世人的唾罵啊……”
一想到因為此事,整個侯府會被天下人嗤笑看低。梅子衿聲名也會嚴重受損,被世人詬病,老夫人氣得心口痛。
水卿卿癱跪在屋子中間,腦子裡一片空白,各種指責往她的腦子裡鑽,讓她幾欲喘不過氣來。
而到了此時,她也深刻體會到,今日回味樓之約,她確實魯莽了……做錯了。
聽了老夫人的話,白淩薇終於出了一口惡氣,接著老夫人的話道:“不要臉的賤人,從你進府第一天起就在想方設法的勾引侯爺,連侯爺在靈堂為大公子守靈時,都想伺機去勾引。進府以前更是各種淫詩豔詞往侯爺案上送,簡直不堪入目——”
說罷,一揮手,讓夏蟬將之前盛瑜寫給梅子衿的信,拿出來給眾人看,越發的坐實了水卿卿勾引梅子衿的事來。
“之前沒進侯府,就寫這些不堪入目的東西沒臉沒皮的往侯爺面前送。如今更是不顧侯爺的名聲,公然堂而皇之的約侯爺在外面私會,毫不顧惜侯爺與侯府的名聲——老夫人,像這樣出口成謊、不守婦道的淫.賤之人,就應該按著侯府家法處置,荊棘加身,綁到祠堂牌柱上讓她自生自滅!”
定國侯府家規,對不守婦道的婦人,要脫光衣裳拿帶刺的荊條抽足七七四十九條,打得皮開肉綻,再拿牛皮繩綁到梅室宗親的祠堂牌柱下,倒吊三天三夜。
若是熬不過死了,一卷草蓆裹了草草埋了。
若是僥幸熬過去,也要被逐出侯府,名聲盡毀,一生也徹底毀了,更是生不如死……
然而,白淩薇就是要置水卿卿於死地!
那怕不死,也要讓她聲敗名裂,再也抬不起頭來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