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水卿卿並不辯解,一臉理所當然道:“我比不得公主氣度大,我只願侯爺身邊的女人越少越好。”
聽了她的話,盛瑜再次氣得臉青,樂宜公主陰惻惻的笑道:“那你可知,七出之條,你已犯了善妒之條——本公主可以休你出侯府,讓你滾蛋成為棄婦!”
水卿卿看著面前一臉陰森得意的五公主,想著她的父皇此刻重病不醒,她不但不著急進去看她的父皇,卻在這裡與她逞口舌之爭,心裡不由一片冰涼,也為晉明帝感到悲哀。
面色冷沉下來,水卿卿毫不畏懼的回視著樂宜公主,冷冷道:“那也要等到公主嫁入侯府在,成為侯夫人再說罷。此時說這些又有何用?!”
“你……”
樂宜公主被水卿卿的話堵到氣結,眸光兇狠的瞪著她,咬牙恨聲道:“你不要高興太早。太後已經說了,最近後宮因為某些人的出現,盡出晦氣的事。如今為了給父皇沖喜,給皇室增添喜氣,會將本公主與侯爺的大婚提前——新年前,本公主就會與侯爺成婚,到時,等本公主成了侯府夫人,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
水卿卿心裡一片冰涼,冷冷道:“如此,倒是要提前恭喜公主了!”
說罷,她再不去理會她們,領著小喜離開往景仁宮去了。
在去景仁宮的路上,想到方才如嬤嬤說的話,小喜看著水卿卿擔憂的神情,不由問道:“小姐,如今咱們怎麼辦?是離開皇宮還是繼續守在這裡?”
水卿卿心裡卻是很擔心晉明帝的病情,同時對太後不讓她探視晉明帝也感到疑惑,心裡更是感到隱隱的不安。
她沉聲道:“皇上對我有恩,在我最危難的時候,都是皇上護著我。如今皇上病重,我那裡能就之樣離後……還是先見見賢妃娘娘再說吧。”
主僕二人去了景仁宮才知道,賢妃在乾清宮裡侍疾尚未回來。
琉璃得知了水卿卿的來意後,安慰她道:“郡主莫急,在這裡歇息片刻,娘娘還要處理後宮諸事,想必不能在乾清宮久待,很快回來了。”
一直等到晌午時分,賢妃才從乾清宮回來,卻也是形容憔悴,滿臉疲容。
喝下一口參茶後,賢妃看著水卿卿一臉著急的樣子,欣慰笑道:“你倒是有心,比那些公主們強多了,不愧皇上疼愛你。”
水卿卿著急道:“娘娘,皇上到底怎麼樣了?病情嚴重嗎?”
賢妃蹙眉道:“太醫說是舊疾發作,但卻比以往嚴重,一直不見醒來的跡像……所幸湯藥都能照常喝下,脈相也慢慢平穩,太醫說,人醒來就無事了。”
水卿卿凝神聽著賢妃的話,遲疑片刻,終是輕聲問道:“娘娘,皇上病倒,太子是何表現?太後……一直守在皇上身邊嗎?”
看著她神情間的凝重,賢妃心口也不覺揪緊起來,眸光定定的看著水卿卿,擰眉道:“太子還是像尋常一般,一早來看過皇上後,就忙著處理朝堂上的政務去了……而太後,這次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看重皇上的病情,從皇上暈倒到現在,一直守在承清宮沒離開半步……”
說罷,賢妃看著水卿卿緊張道:“怎麼?郡主可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水卿卿怔怔的看著外面又飛揚起的大雪,眼前不由湧現李宥眸子裡狠戾陰暗的可怕樣子。
心裡越發的不安,更是落滿冰雪般,冰寒凍骨。
思索片刻,水卿卿擰眉小心斟酌道:“我只是覺得,太子平時與皇後的感情其實挺深的,皇後護著他,他也很護著皇後,但此次,皇後死在冷宮,太子的反應太過異常……而且依照著太子睚眥必報的性子,此番,陳皇後被廢被縊亡,他都未出聲,也未有過激的表現,實屬不正常……”
“而皇上偏偏又在此時病倒,我實在是擔心……”
餘下的話,水卿卿沒說,但賢妃也明白過來了,瞳孔驟然收緊,捏著絲帕的雙手忍不住微微戰慄起來,神情間也是一片惶然!
看著賢妃緊張起來的樣子,水卿卿像是安慰她,也像是安慰自己,勉強擠出笑意來,道:“娘娘不必過於緊張,也或許是我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