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浩清自是明白他被關進去會是一個怎樣的下場……
被套上沉重枷鎖的白浩清,雙手攥著牢門不肯松開,瞪著猩紅的眸子朝梅子衿瘋狂的叫囂道:“梅子衿,你憑什麼將老夫打入天牢……刺殺一案,你拿不出證據,就休想關老夫,你快放了我……老夫要見太子,要告禦狀,告你梅子衿公報私仇……”
梅子衿冷冷看著拼死掙紮的白浩清,語氣冰冷得沒了一絲溫度。
“白相真是可笑。你以為本侯抓你就只是為了查刺殺一案嗎?”
“這些年,你做過什麼,你心知肚明。隨便那一件,都足以讓你萬劫不複。”
“所以,本侯先將你關入天牢,等皇上醒來,再做定奪——白相還是好想想,你最後要怎麼死吧!”
梅子衿冰冷無波的話,像一記重錘重重的砸在了白浩清的胸口,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一直以為,梅子衿抓他進來,是為了追查刺殺一案,所以就算方才楊氏突然出現,他雖然震驚,卻並不害怕。
因為,關於刺殺一案,楊氏並不知情。
可是他卻沒想到,梅子衿並沒有單單揪著刺殺一案不放,竟是設下一個又一個圈套,要將他置之於死地……
而這才是他方才設計讓他與楊氏反目的真正原因!
想到這裡,白浩清已是如置寒潭,能言善辯的嘴皮子到了此時,除了哆嗦打著寒顫,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毫無掙紮餘地的被官差拖走……
順利扳倒白浩清後,梅子衿也像經歷了一場大戰,身上竟是浸出薄汗來,出了牢房被冷風一吹,莫名的凍骨。
親手將楊氏供認的白浩清的罪狀書交給四皇子李宣後,梅子衿就回身往侯府趕,想著水卿卿還在家裡等自己,連李宣請他喝酒都推掉了。
一出大理寺,他就問身邊的隨從,可有按著地址,順利找到劉茵?
隨從聞言卻彷然起來,小心稟告道:“回侯爺的話,屬下一大早去到小西街的槐三衚衕後,找到了侯府所說的院子,可院子裡卻沒有人。屬下向四周的鄰裡打聽,說是住在那裡的姑娘,自六七天前離開後,就再沒見過她回家了……屬下檢查過屋子裡的灶臺和用具,確定像鄰居所說,有些日子沒動過……”
聞言,梅子衿剛剛鬆懈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蹙眉冷聲道:“可有向鄰居打聽,她去了哪裡?”
隨從搖頭,“都問過,但鄰居皆是不知道她的行蹤。”
想到水卿卿之前同他說過,劉茵在大街上攔過她的車輦,梅子衿心裡隱隱湧起了不好的預感,沉聲吩咐道:“不論如何,你們都要想盡辦法快點找到她,城外也要派人去找,仔細的找,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一眾屬下領令下去,梅子衿在落日前回了侯府。
遠遠的,他就看到水卿卿站在府門口張望著,心裡一暖,連忙催馬走快些。
從早上聽梅子衿說會帶劉茵回侯府後,水卿卿就一直在期待著。
上午與老夫人安排好了給劉茵住的院子後,她就一直在焦急的盼著梅子衿早點尋了劉茵送回來,可一直等到傍晚太陽下山,卻是沒見到劉茵身影,不由心急的跑到府門口來等。
同樣的,遠遠的水卿卿就看到了騎馬趕回來的梅子衿,心裡一喜,連忙迎上去,眼睛往他身後看去,滿懷希望的問道:“侯爺,劉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