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抱住了君玉綰的腰,淚如泉湧。
一時間誰也沒再說話。
等到丫丫哭夠了,情緒穩定下來,君玉綰握著她兩隻小手蹲了下來,“丫丫,你放心,我們既然知道了,一定會幫你報仇的,但是在此之前,還要委屈你和杜遠哥哥繼續回去待著,你明白嗎?”
丫丫吸了吸鼻子,啞聲道:“我明白,不能打草驚蛇。沒關係的,只要能給父親母親報仇,待多久都可以。”
君玉綰被她說的心頭一酸,垂下了視線,“那好,那先讓黑衣哥哥送你們回去,我們會好好調查的。”
丫丫點點頭。
杜遠神情複雜的看向他們倆人,良久之後,忽的跪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
蕭金紹往旁邊讓了一步,沒有受這個大禮。
杜遠表情帶著一種決絕和堅定,“可能是上天好好生之德,不忍雪城百姓一直如此,才讓太子殿下和小侯爺來到了此處,發現了端倪。今天說出這些,其實草民心裡也很不安,但是,我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草民願意賭一把,賭太子仁心,賭天理昭昭。”
“求殿下幫雪城百姓一把,草民感激不盡!願為殿下做牛做馬!”
······
回到了王尋元的府邸,蕭金紹坐在桌子邊,怔怔的看著燭火出神,杜遠鏗鏘有力的話還在他耳邊迴盪。
他忽然感覺到了一種責任感,一種讓他所剩不多的良心備受煎熬的感覺。
既然見了,不幫一把,自己的心裡過不去,現在他真正的明白了當初君玉綰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這一晚,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
天矇矇亮的時候,他才半夢半醒的眯了一會兒。
但是沒一會兒就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