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氣的胸膛上下起伏,急促喘息,他一把握住蔣義的手腕,狠狠一扭。
“哎——疼疼疼!”
蔣義沒想到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乾瘦的臉瞬間抽巴在了一起,看起來像朵風乾的菊花。
“嘶——臭小子,你放開我!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鬆手,我這就把你打發了!到時候看你怎麼和家裡交代!”
青年紅著眼睛,“蔣義!你還是不是人?她死的那麼慘,你怎麼能昧著良心說她是自願的?”
蔣義掰著他的手指頭,咬牙切齒,“你個缺心眼的東西!就算我不那麼說,又能怎麼樣?她的父母已經承認是她自願的了,他們也不願意追究,你還想怎樣?你以為你是誰?你以什麼身份為那個死人伸張正義?”
這幾句話,句句戳在了青年的心上,他手一鬆,洩了氣,是啊,他有什麼身份呢?不過就是個小小的文書,甚至都不算是個官,人家父母都不追究了,自己能幹什麼?
他垂下頭,低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自嘲,還是在嘲諷那對貪財的父母。
蔣義趁著他失神,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狗東西,還敢跟我動手,明天你就給我滾出大理寺!”
說完他抖了抖袖子,拍了拍手,啐道:“呸,真晦氣!”
解了恨,蔣義大搖大擺的走了。
留下青年在原地,捂著臉怔怔出神。
聽了一部分的太子殿下,施施然的走了進來,完全沒有半點聽牆角的不好意思。
他站定在青年面前,“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青年緩緩的抬起頭,一見到蕭金紹的那張臉,瞬間清醒了,立刻就要行禮,“下官——不,草民見過太子殿下!”
蕭金紹抬抬手:“起來吧,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