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枝靠著軟軟的馬車面突然不說話了,臉上的笑意也漸漸隱去,折白拉了拉猶自說話的時夏,齊齊朝梨枝看去,以為她生氣了,時夏就幹巴巴的解釋:“哎呀,梨枝姑娘,你不要生氣,姜少爺就是不懂雲州的風俗......”
梨枝就朝她笑,道:“哪裡就生氣了,我只是沒想到,聖潔的紅葉李還能變成髒的顏色,不過有些出神罷了。”
但是剛開始的氣氛怎麼的也沒有了,時夏便有些苦惱,哎,梨枝姑娘向來是善解人意,從來都是笑盈盈的,這回都拉下了臉,可見是很生氣了,也是,紅葉李在雲州很不一樣呢。
等到了文博侯府,盛晚早就等在門口了,她快速領著梨枝拜見了盛家眾人,就領著人回了自己的院子,拉著梨枝左看右看,道:“好像瘦了。”
梨枝噗嗤一笑,也拉著盛晚瞧,“嗯....胖了,聽說找的姐夫做的一手好菜?”
兩人便開聊起來,聊到姜潮落的話題,梨枝始終安靜的笑著聽,偶爾回一句“是嗎”之類的字眼,盛晚便以為她累了,拉著她去沐浴,準備讓她歇息,梨枝手緊了緊,神色越發溫柔,道:“我還帶了搓澡巾過來呢。待會一塊洗?”
盛晚興奮起來,道:“真的?你帶過來了?”
梨枝便拉著她去開箱子,箱子裡滿滿的放著盛晚以前喜歡用的各種小東西,盛晚驚喜極了,抱著梨枝打了個轉,“小吱吱,你真是太好了。”
她開啟箱子,拿起搓澡巾道:“京都是沒有這個的,全用澡巾子,一點力度也沒有。哪有雲州特有的搓澡巾好用,要是在雲州,一條毛巾有什麼作用?”
說起這個,兩人又是一笑,雲州常年風沙,人一出門就落了一層灰,冬日又冷的很,不願洗澡,日子久了身上便有一層沙,還是盛晚在雲州找另一種類似絲瓜的植物,縫了粗糙的麻布,搓泥特別得勁。
盛晚翻了翻,發現還有新的,便喚時夏進來,道:“給姜少爺送個過去。”
她倒是不好意思給其他人送搓澡巾。
時夏應了,轉頭的時候發現梨枝姑娘的臉色極差,但再看去,又見她一副笑盈盈的樣子,只當自己花了眼,快速的讓小廝去姜府送東西。
話說姜潮落收到搓澡巾後,整個人都紅透了,他立馬將人散了出去,讓畝九提了水進房裡來準備沐浴。搓澡巾搓澡,非常的給力,姜潮落覺得自己全身又白了一個度,白裡透紅的,他穿上衣服,又偷偷脫了瞧了瞧,嗯,很白,很嫩,也不知道晚晚喜不喜歡.....
他現在已經不去書院了,隔日起來無事,就又寫了幾道菜譜,將菜的來源寫成故事編進舌尖上的大夏一書,此時這本書的首卷《稻香村》已經漸漸收尾了,姜潮落根據盛晚的建議將這些菜譜的故事畫成畫,配上圖,又編輯了一本書,好讓不識字的人也看的懂。
畢竟,廚藝一道,很大程度上是手手相傳,而不是依靠書本傳下來。
書寫好了,就面臨著出版的諸多事情,姜潮落就想等等,他覺得最好等成親後和盛晚商量後再出書,可能還得利用下來涮蜀的名聲。
臘月初七,是盛姜兩家定下的成親日子,一大早上,用搓澡巾搓了一夜的姜潮落終於穿上了新郎官的大紅衣裳,唇紅齒白的坐在馬背上迎接新娘。盛家也沒人為難他,姜潮落順順利利的娶到了媳婦,回姜府拜了天地,第二天,腳步虛幻的扶著盛晚認了親戚,伺候便像開了竅似的,整個人雞賊的很,動不動就支開丫鬟拉著盛晚往房裡走,邊羞恥的寬衣解帶邊為自己開解:新婚嘛,新婚嘛。
姜潮落此人,看著像朵白蓮花,但是本質上卻是個狼崽子新婚三天後,盛晚得出結論。她扶著老腰,剛從被窩裡爬出來,又被姜潮落給摟了回去,哼哼哧哧的又開始勞動。當再次從被窩裡出來時,已經是中午了,盛晚瞪了眼還一臉欲求不滿的姜潮落,感覺自己還是太小瞧小狼崽子了。
姜潮落就委屈的蹭了蹭還有盛晚餘溫的枕頭,避火圖上的好多東西還沒試呢,他抬頭,正好看見盛晚光著身子在換衣服,一張臉唰的一下又紅了起來,盛晚見了,挑挑眉,姜潮落就不好意思的道:“晚晚....你怎麼能光著身子呢,多不好意思啊....”
而且,怎麼能給看不給吃呢。
啊呀,好羞恥哦.....他要不要也起來光著穿衣服呢?
盛晚算是看出來了,她找的這朵白蓮花已經被汙泥染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是一個致力於寫古言的人,但是平常看的全是百合和耽美,總是寫著寫著就忍不住給配角弄點基友情,請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