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裡雖然下雪,但是林子裡的動物明顯沒有冬眠的習慣,靈活多了,畢竟寂靜之地跟外面還有很大的不同。
越靠近中心地帶越冷,白天還好,一到了夜裡風夾雜著雪,他冷得發抖,而身邊的三人都有厚披風裹住身體,大雪天裡舒服得不行。
程澤雖然剛開始一臉嫌棄,但是真的冷時他還是偷偷摸摸的把披風穿上了,四人生了火烤東西。
夕止坐在一把六角椅上,上面墊有厚厚一層的毛絨絨坐墊,她坐得七倒八歪,毫無任何形象可言,軟趴趴的樣子。
六角椅很大,程澤看她的這幅模樣,隨後不知道想到什麼,臉有些不自然。
“你站在我面前想入非非些什麼?”夕止推開程澤過一邊:“把我火光都給擋住了。”
程澤眉頭跳了跳,把手裡的東西伸給夕止,是他剛烤好的兔肉。
夕止抬眸,沒接,聲音有些低,糯糯的:“好油,要不……你餵我?”
程澤一哼,就想把東西收回:“做你的美夢,不吃算了。”
“吃。”夕止看著程澤炸毛的樣子,順著他的手就把人給拉過來。
程澤也沒料到,倒下來怕壓疼她,下意識的就把手撐在椅子的靠架上。
夕止抓著他衣服的領口,一把扯人過來,兩人的鼻子相抵,氣息交匯。
程澤呆愣,隨後冷著臉,手掌直接蓋在夕止的臉上,推開了她。
夕止:“……”
最後程澤還是餵了夕止幾口,夕止不吃了他就把剩下的拿走,坐在火邊,咬夕止沒吃過的另一邊。
幾人找了些東西簡單的搭起來擋風,晚上時程峰就和程陵輪流守夜。
第二天,夕止聽到動靜就醒來了,程澤正在收拾地上的火堆,幾人簡單烤了點昨晚剩下的兔肉。
他們走後不久,就有人來了,看著火堆,為首的人蹲下來翻了翻:“人剛走不久。”
“追嗎?”
“不追,我們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搶走寶物的人,這森林裡有一大半都是寂靜之地的老人,如果貿然追上去,得罪了對方不好。”
雖然寂靜之地下有禁令,老人不會動手殺了新人,但是想讓他們換個死法去死,太容易了。
死,又不止一種方法。
“另一隊的人應該也快到中心了,我們等著,人多了有保障。”那箱子裡的東西太寶貴了,哪怕得罪,他們在也要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