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少主雖矯情又作,但是對於夕止的處理方法明顯預設。
他自小叛逆,心中懷有善意卻也從來不是善良之人,他還不至於蠢到要放了仇人。
如果不是夕止及時出現,那麼死的就是他了。
至於寂靜之地外的……
一窩蛇鼠,他遲早會親自算賬。
“使者,有人過來了。”
夕止挑眉,倒是沒想到還會有人過來:“多少人?”
“兩人。”旁邊的人不卑不亢,道:“他們拿著您的披風。”
因為認出來了,所以才來稟報,不然那兩個人早就沒了。
在這片血腥的土地上很少有人矯情的穿戴披風,遇到人了跑都來不及,除了使者就沒人穿上那矯情玩意了。
夕止瞭然,已經猜到是誰來了:“不要動手,讓他們過來。”
夕止隨後塞一把劍給程澤,這是之前傷他手臂的那把,劍上留下的血痕已經幹了,陰森而滲人。
少年站在一邊,低頭朝她微微一笑,隨後提劍走向那幾個宗門的人。
刀,重新染上了血,順著劍身滴落在地上,隨後的是驚恐的尖叫聲,驚飛了樹上的鳥兒。
地上的血痕不斷增多,他像陷入魔怔一般,眼神陰霾,手起刀落,不斷重複著,直到被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他轉頭,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
白茶和師兄看著少年如同閻羅王一般,頓時不敢吭聲。
最後,少年提著一把血跡斑斑的劍走到夕止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睛裡突然生出了一絲惶恐。
“你覺得我殘忍嗎?”程澤嘴角的血還在,話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害怕。
夕止輕笑,面具下露出來的眼睛溼漉漉的:“你確定要跟我比殘忍?”
程澤舌尖頂了頂後牙槽,突然嗤笑一聲。
他都忘了,她是寂靜之地裡的主宰,在這方面,他差多了。
夕止轉頭看向白茶,白茶看到面具,身子就忍不住發抖,急忙躲到她的師兄後面。
師兄也怕的,但是他總不能躲到白茶後面吧,兩人同款發抖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