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燕妮心中好奇,也顧不得與他鬥氣,便順著他的話問道:“我只偷聽過叔叔他們說起一些,到底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秦良嘆了口氣,道:“你又偷聽長輩們談話?”說是這麼說,但也不糾纏在這問題上,聽他口氣似乎這種事情盧燕妮做得多了,“過多的我也不明白,我只知道一點。這次出來,所有人都只為了那三念先生的四個弟子。”
盧燕妮語音急促,道:“這我早知道啦。我只是不懂為什麼這四個人有什麼能耐,能讓叔叔和龍伯伯也出來。你快些說明白啊。”
秦良道:“我都說了太細的我也不明白,我也是聽爹爹提起過一些。”當下正色道,“燕兒,這裡實是是非之地。我不願你受半點傷害,你快跟我走吧。好麼?”
他這般好言相勸,又將其中利害說了明白,盧燕妮也不好再發什麼脾氣。當下語氣也沒有方才那麼怒氣沖天了,道:“哥哥,我不是生你們的氣才不回去的。只是.......只是.....”
秦良見她有難言之隱,說道:“難道是他們強留你下來的?!”語氣已是惱怒,只待盧燕妮說聲“是”,他便要去尋蕭然教訓一番。
盧燕妮卻連忙道:“不是不是,他們都對我好得很呢。”說著又不說話,似是有什麼說不出口一般。
秦良急道:“跟哥哥也說不得麼?咱們從小便一起長大,有什麼說給我聽便是。”
盧燕妮仍是沒有立刻接話,秦良見她神色為難,還道有什麼要緊的事,於是連聲催促。
盧燕妮將心一橫,說道:“哥哥,你們....你們是來殺蕭然的麼?”
成爺在外頭聽得陡然一驚,心想方才兩人還似一般兄妹一般吵架,我還道他們並不是要與公子爺為難,沒想到他們竟想殺了公子爺?當下成爺也不知盧燕妮說的確不確實,便細聽著那秦良的回答。
豈料秦良似乎也是吃了一驚,語氣驚訝,道:“這是從何說起?你怎會這麼認為?爹爹和伯伯他們脾氣一向好得很,哪會輕易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那你說他們興師動眾要出來找蕭然他們四兄弟幹嘛?”盧燕妮神色不定,又猶豫了一會,道:“我偷聽到他們說的。”
秦良語氣陡的變快,急道:“你說什麼?你聽到他們親口說的?我爹爹也這麼說了?”
當下屋裡又是相當長的一陣沉默,成爺也不知盧燕妮是做了什麼回答,抑或是點頭搖頭。不禁有些著急。卻聽得秦良道:“我回去問問我爹爹。”接著停頓了一下,“你就仍留在這幾天,我很快就回來。”
豈料盧燕妮卻仍囁嚅著道:“哥哥,你再來我也不會走的。”
秦良好話是說盡了,利害也擺明瞭。但盧燕妮仍是油鹽不進,不由得又驚又惱,說道:“你到底是怎麼了?這就有那麼好?”盧燕妮過了一會兒仍是沒有答話,秦良語氣一變,道:“你是在擔心那個蕭然?”
成爺聽得此言也是一怔,他是過來人,自是能猜得到這種青年男女的微妙感情。更何況他親眼見了蕭然對盧燕妮的種種區別對待。他心想:公子爺是人中龍鳳自不必說,又對你好,你這丫頭喜歡上了,倒也不足為奇。
卻聽得盧燕妮道:“我....我只覺得他可憐。”原來盧燕妮的意思,乃是因為覺得蕭然沒有一個能說話的朋友,她自己生性跳脫,總是想如果我也如他一樣沒有朋友說話聊天,那悶也悶死了?所以才覺得蕭然可憐,殊不知蕭然自己卻覺得正常的緊。
秦良這次卻沒再多說,只嘆道:“算了,我自小什麼都依你。這次怕也不能例外。你小心些,我要去問問爹爹才好。”原來他心裡仍舊掛著盧燕妮方才所說那句話,也知道自己這個妹子的性格如此,便不再多說。
盧燕妮應了一聲,秦良便沒再說什麼。成爺聽到門戶開啟的聲音,秦良和盧燕妮再次道別,便聽到踏牆縱躍之聲。成爺心想應是秦良離開了。又等得許久,盧燕妮回屋,熄了蠟燭。於是便自回屋了。
卻不想秦良那袖袍一拂之力如此厲害,惹得成爺舊病複發。才有了病倒之事。自此已是說的一清二楚,蕭然聽罷,也是驀然無語。心中總是想不明白秦良和盧燕妮所說的話,他在師門時便不與外界有什麼接觸。平日裡要下山也是林戍,唐荒去。十幾年學藝,竟是沒下過山。而出師之後,便到了這王府。他自己雖然武功卓絕,但是江湖上的人是一個也不認識。怎地就惹上了這些事情?
過得一會兒,便聽到輕輕地敲門聲,盧燕妮叫道:“開門。”蕭然過去開門。見到她雙手端了個盤子,盤子上放著的正是蕭然吩咐她去煮的“金絲掛麵”。因雙手拿著不便才沒有直接破門而入,蕭然連忙接過了。與成爺相視一眼,並未提起方才交談之事。當下成爺將面吃了,蕭然吩咐廚房做些補身子的湯,以及與盧燕妮各自回到住處,便不多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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