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看著蕭然,“就是三念先生。”
蕭然一怔,但隨即發現了其中不對,“你說家師能做到?那為什麼我現在境界只是先天?”
“我沒有說三念先生做到了,我只是說他給了我靈感,或者說,他誤解了自己的發現,但這個發現最後的真相,被我掌握了。”秦良眼中的光芒在提到這件事情的時候發出興奮的神采,彷彿慶幸,又彷彿惋惜。
濟長雲眼光如刀,幾乎是咬牙道:“不可能。”
秦良笑道:“一試便知。”
場面一下從剛才秦良的娓娓而談如論家常,變得劍拔弩張。
蕭然站的很直,紋絲不動,但是背上被濟長雲一劍劃出來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這會嚴重影響自己的動作,荊梨玉已經盡心包紮過了,但是作用還是不明顯,加上右手手掌被那把黑刀造成的可怖傷害,使得本就不佔優勢的蕭然顯得更加不利。但即便如此,蕭然仍不肯流露出絲毫的弱勢。
濟長雲看著蕭然挺立的身影,知道他在逞強,心中不禁暗嘆一聲,如果秦良所言不虛,今晚的形勢,已然是兇多吉少。
秦良看著蕭然面無表情的臉,嘆息了一聲,向後退了一步。
莊呈英挺劍而上。
秦良平靜地說:“在前輩面前,不用遮遮掩掩,把我們努力的成果展示給前輩看。”
莊呈英低聲稱是,心中卻是一陣激動,他也從來沒有真正嘗試過那一招,臨敵效果如何,現在正好一試。
蕭然見不是秦良親自上陣,也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受傷在身,無論如何都不是秦良的對手,他也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誰來都一樣,蕭然全神戒備。
場面一觸即發,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然而就在蕭然全神貫注的戒備著莊呈英那行若鬼魅的步伐時,莊呈英竟然做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
他開始解腰帶。
蕭然不理解,但是也不敢放鬆警惕。
莊呈英解開腰帶,開始將最外層的那身白袍緩緩脫掉。
蕭然初時不解,但是伴隨著這件外套漸漸地脫離莊呈英的身體,忽然一股說不清的壓力陡然來臨,這一下毫無徵兆,蕭然忽然感覺自己呼吸都開始艱難,彷彿空氣忽然變重。
相信各位看官已經猜到,這種情形與莫隱陽遇到白衣人和青衫人的時候如出一轍,都是被絕頂高手用內力壓制,這種情形只有被氣息鎖定的人才能感覺到。
蕭然也明白這一點,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僅僅是脫了一件衣服,就讓莊呈英的氣息變得如此強烈。
濟長雲是最先發現蕭然不對勁的人,因為他看到蕭然額頭無由而生的冷汗。
莊呈英還是默默地脫衣服,直至將外面的白袍完全脫掉,漏出青色的裡衣。
就在這時,莊呈英忽然出手。
從他開始解開腰帶,伴隨著氣息的忽然提升,直到最後出劍,都在蕭然眼中,可是明明有所準備,還是來不及。
莊呈英一劍刺到,蕭然感覺一陣排山倒海的壓力襲來。這一招中宮直入,內藏後招,蕭然認識,因為他就練過,叫做“金針渡劫”,僅僅是一種很簡單的劍法。
因為練過,所以蕭然立刻判斷出了應該如何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