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思考了片刻,道:“這個你們指的是?”
荊梨玉道:“所有追殺蕭然和林一的人。”
秦良笑道:“那你誤會了,我並不想殺他們。”
此話一出,蕭然都不信了,剛要開口,卻看到荊梨玉皺著眉頭思索著什麼,他怕自己貿然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於是強行壓下自己心中的疑問,沒有說話。
秦良見她沉默,便道:“不瞞姑娘,在這裡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是要殺蕭然的。”
場間只有秦良以及他的三個下屬,而另一邊則是荊梨玉、蕭然、項京和濟長雲。荊梨玉知道他所言非虛,但是始終是沒有落實到她問的問題上,於是她道:“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秦良淡淡一笑:“我當然知道。但是即使告訴你們也沒有什麼關系,可我卻沒有把我的所有想法告訴姑娘你的打算。所以請按照我們的約定,認真的思考這三個問題。”
荊梨玉道:“這太不公平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所以很難問出有針對性的問題來。”
秦良沒有回答,但是沉默也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荊梨玉無奈,只好說:“這樣吧,我把握自己的見解說出來,如果有錯,請你指出,如果沒錯就請沉默。”
秦良笑道:“那怎麼計算三個問題?”
荊梨玉一臉壞笑:“我沒有發問,當然不算問題。”
這是一個故意鑽空子的行為,秦良身後的莊呈英顯然是幾個人中年紀最小的一個,所以耐性稍差,見荊梨玉這樣無理取鬧,已經是臉上變色,但是秦良沒有反對,他也不好多說,只是用怨毒的目光盯著荊梨玉。
蕭然看在眼裡,心理奇怪,為什麼剛才還風度翩翩的一個少年英傑,自從秦良出現之後就性情大變,彷彿誰只要沒有像狗一樣對秦良卑躬屈膝都會被他視為無禮,而且這種眼裡迸發出來的怨毒的神情,是極為不正常的,他打心眼裡反感。
荊梨玉思索片刻,便開始繼續說:“從大約一個月前開始,有一群人開始有計劃有預謀的向三念先生的四個弟子分別開始了一系列行動,從你們的表現或者親口承認中可以知道,你們是要活捉或者是殺掉他們。在這兩者中你們更傾向於活捉。”
秦良微笑不語。
“這很奇怪,因為他們四兄弟沒理由跟你們有任何的恩怨,而且他們分散在各個地方,江湖上又不出名,要找到他們是非常難的。可是你們還是費盡一切心思去做這樣一件毫無理由的事情。這件事情的關鍵在於,這樣窮追不捨的要別人的身家性命,除非有什麼深仇大恨,否則斷難成立。所以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秦良說道:“防患於未然。”
荊梨玉沒想到他的回答這麼簡單,不禁叫起來:“你這是投機取巧!你明明知道這個問題不應該這麼簡單的回答,而且也不是我想聽到的。”
秦良無奈一笑:“我可以不計較你投機取巧的問了一個可以花上一整天來解釋的問題,但你也不能挑剔我的回答是否詳細。”
荊梨玉也無奈,她只好繼續自己的陳述:“我想盧燕妮是你們這次行動中唯一計劃之外的事情,所以你們想在沖突擴大之前將這個不確定因素消滅,這也是你為什麼當時獨闖王府的原因。但我不明白的是,盧燕妮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應該不值得讓你們用這麼複雜的手段去解決,我的意思是我一個弱女子就可以想到很多種方法。”
秦良笑道:“她與我情同兄妹,你所想到的方法,沒有一件是我願意用的。”
談話到這裡,其實包括蕭然在內,荊梨玉身旁的三個男人都是聽得雲裡霧裡。感覺這兩個人不是在對話而是在對偈語。但是看濟長雲疲倦中又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蕭然更是不解,因為他不知道他們都知道些什麼。
的確,不管是項京還是濟長雲,現在看來也許還包括荊梨玉都知道的比自己多,蕭然心裡很不平衡。前兩個人知道得多是因為他們本身與秦良那邊有著各種不同的聯系,而荊梨玉知道的比自己多,則完全是因為腦子的原因。
荊梨玉卻沒有理會蕭然此刻的心理狀態,只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說:“你說的是實話嗎?可你要做的事情不可能讓你保全這種兄妹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