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長雲冷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在天璋之前,這小子就已經達到了神脈。”
秦良坦然笑道:“正是。展陽經過正統的修煉,就已經達到了山神之境。所以天璋對他來說,可以發揮打破功法壁壘的作用。”
蕭然有些不解:“這有些說不通。”
“哪裡不通?”
“如果你說的天璋,可以打破一切壁壘。那麼就不應該受到這種限制。你根本沒有完全瞭解這個方法。”蕭然試探著尋找合適的言辭,“你自己也不能夠駕馭好你創造出來的天璋。”
“何談駕馭?”秦良笑道,“我從來沒有想過駕馭這樣的神力,能夠借用,並且加以引導,已經是令我喜出望外了。況且,蕭王爺不覺得,這樣的未知才讓人充滿期待嗎?”
蕭然不如他巧舌如簧,竟然噎得對不上話。
荊梨玉卻不甘示弱:“這種不受控制的東西,現在能用來對付別人,將來也能害了你自己。”
秦良卻並不反駁荊梨玉的觀點,反而點了點頭:“姑娘說得有理。但是當我們面臨一個新事物時,積極地探索總比消極的逃避要好上許多,難道不是嗎?”說罷目視濟長雲。
濟長雲淡淡道:“你先前說,天璋的能力是你發現的?”
秦良沒有插話。
“三念早就已經發現過這種可能性了。”濟長雲平靜的說道,“但是三念最後放棄了開發這個功能。你太自大了。”
“老人總是與年輕人想法不同”秦良並不介意,只說到:“七十懸車,古今通義。何況三念先生早已過了古稀之年。”
“你是說我們老糊塗了?”濟長雲不怒反笑,“不知道天高地厚,懶得跟你饒舌,火山雙修又如何,再來打過。”
秦良沒有說話,陳展陽見秦良沒有其他指令,於是也屏氣凝神。
濟長雲知道這人謹慎,而且的確基本功打得很牢,不會選擇主動進攻。於是長劍一震,大聲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
蕭然幾乎笑了出來,萬沒想到濟長雲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荊梨玉已經忍不住大聲道:“前輩狠狠地揍他!”
荊梨玉簡直是看熱鬧不怕事大,居然還在一旁加油。
濟長雲竟然用的還是剛才的那一招,疾刺對方右肩。
陳展陽早已不像一開始那般平靜,他只感到這個老人剛才對自己的羞辱之意欺人太甚,這一下見濟長雲又是故技重施,不禁一陣惱怒,盡管你武功卓絕,未免太過託大!
陳展陽見招拆招,其實濟長雲這第一劍已經對他沒有什麼神秘感可言,剛才那招流風迴雪雖然漂亮至極,但是濟長雲卻沒有選擇將他立斬劍下,他只需要準備好濟長雲隨時可能出現的後招即可,況且流風迴雪這樣的招式已經是山魄精髓,即便濟長雲還能使出更巧妙的劍術,卻又能比流風迴雪厲害到哪裡去?
破招之法千種萬種,此刻的陳展陽可以說是胸有成竹。
正當他準備啟動,心中已經擬定濟長雲一劍刺來,他如何如何避開然後反擊。卻發現自己周身忽然動彈不得!
周圍的空氣彷彿實質的牆壁,一股排山倒海的壓力宛如實體將他死死固定在當場。這一下陳展陽大出意料之外,眼看著濟長雲那反複用老了的招式陰面而來,自己卻連手臂都動不了一絲一毫!
他後背立刻滲出冷汗,咬緊牙關全力想要移動,周身混亂真氣爆發至巔峰,雙修神脈的功力全力催動只為了讓自己的身體移動那麼一分。
那無形的牆壁彷彿松動,他邁出了第一步,可是這一步不知道比平常滿了多少,相比之下,濟長雲那隨手斬出的一劍在他眼裡彷彿迅若風雷!
他看著濟長雲劍鋒頃刻便道,自己卻莫名受制,毫無辦法,這是什麼功法?面對未知時,一股從心底泛起的恐懼立刻蔓延了他的全身,情急之下竟然面露極度恐懼之色大聲喊道:“主上!”
秦良知道陳展陽性格沉穩至極,卻如此情急的呼救,他心中已知不妙,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濟長雲一劍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