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鋒黑著一張臉,之前他過來時這裡的服務員那叫一個熱情,一口一個鋒哥不說,忙前跑後端茶倒水那都只是小意思。只是到後來錢輸多了,來的次數少了,武文鋒才發覺賭場的人都是屬狗臉的,有錢的時候來這裡誰都當他是大爺,可現在口袋裡的錢逐漸輸光了……
“……換籌碼。”按照勞墨之前的吩咐,武文鋒也只能板著臉扔出一疊厚厚的美刀,他們總得先進到內部的賭場才行。
“呦!鋒哥今天可是大手筆啊!這是終於想通了,要過來翻本了?”看門的嘍囉兩眼放光伸手就按住了桌上的鈔票,“那我今天先祝您福星高照……不過,這兩位是?”
武文鋒直接發起了脾氣,一半是來之前勞墨就跟他說好的,另一半倒是有些真心實意:“怎麼?我第一次被人帶過來的時候,你們說來的都是貴客,可現在我帶朋友過來了,就特麼進不去了是吧?行,我也算是看透了,把手鬆開,這裡能耍錢的地方又不是隻有你們一家。”
“哎!鋒哥、武爺!我不是那個意思……”地下賭場這幫貨色見了錢哪還有撒手的道理,“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可您總得給我介紹介紹這兩位不是?不然裡面的弟兄看到生面孔,萬一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我也不好交代啊。”
武文鋒按著之前就排好的劇本往後一揮手:“這位是錢哥,我三爺酒樓裡的領班,而這位是我錢哥的朋友勞哥,他們聽說我最近輸了不少錢有些氣不過,這趟是專程過來給當我參謀的。”
“參謀?”看門的嘍囉聽到這兒,眼睛對著勞墨和錢哥一通亂轉,似乎想看出兩人的底細。
“怎麼,你們之前還欺負小鋒是個學生什麼都玩不轉,結果我們過來這是突然就玩不起了?”錢哥一馬當先上前拍了桌子,“我也不怕直接告訴你們,這位兄弟可是我專程請來幫小鋒壓場子的,你們這邊如果有什麼高手,就趕緊給喊過來,免得到時候被我們贏走太多,只能關門歇業。”
“嘿!瞧您這話說的!我們既然開門做這門買賣,哪還有輸不起的道理呢?”眼看著場子裡其他進出的客人,在聽到錢哥這番話後開始對著這邊指指點點,看門的嘍囉趕緊點錢排出籌碼,這賭場輸不起的名聲若是被人給傳了出去,那他不得被上面的大佬扒掉一層皮?
“您三位請好!因兩位是初來乍到,我們這按慣例多奉送一成籌碼!”嘍囉馬上高聲迎客,順帶也是為了打消其他人心中剛剛泛起的疑慮。
“這還差不多……小鋒啊,今天錢哥就讓你見識一下,前些日子你是怎麼輸錢的,今天咱就怎麼贏回來!”錢哥上前攬過籌碼,又拽著表情有些僵硬的武文鋒讓他帶路,後面自進門起就一聲不吭像個背景板的勞墨,整了整頭上的兩層帽子,馬上裝出一副不苟言笑的高人模樣跟在二人身後。
勞墨心裡其實多少有些得意,不就是人情世故那一套玩意兒嘛,以前他是不怎麼用得著,搞得好像誰還不會了似的。
“找個人,馬上去‘會友酒樓’那邊打聽一下,問問他們那邊有沒有一個姓錢的領班……至於那個什麼老哥?順帶也打聽一下,有訊息最好,沒有的話……我特麼也沒聽說過扭腰有這麼一號高手啊?藏頭露尾的……算了,我還是得去跟老大說一聲。”
透過有些狹隘的走廊,再往上走了兩層,一副煙熏火燎的場景立刻呈現在了勞墨他們面前。畢竟這裡是賭場嘛,在這地方耍錢的人不管是興奮還是失望,不少都在嘴裡叼著香菸或者其他什麼玩意。
“好了,既然已經上來了,我們就抓緊時間。”勞墨把手往武文鋒肩膀一搭,“玩點什麼隨你,但怎麼下注必須由我決定,沒問題吧?”
“好……”到現在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沒有超出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傢伙預料,腦子裡早已亂七八糟的武文鋒其實有些不知所措,連轉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下定決心。
嗯,這裡的大部分玩法他都嘗試過,但最後無一例外的輸了……
“還沒想好呢,小鋒?”在酒樓工作的錢哥正拿手對著鼻子扇風,其實由於立志做個廚師,他有些聞不得這裡過於刺鼻的味道。
但很快錢哥眼前一亮,指上了一個比較空曠且靠窗的位置:“要不我們先去那裡坐坐吧,反正小鋒你一時也想不出到底要去玩啥——咦?小墨,那邊好像是玩骰子賭大小的啊,這東西你玩得轉嗎?閒家全程都碰不到骰子,你有再大的‘本事’好像也使不出來啊。”
“不是什麼大問題,既然文鋒暫時沒什麼主意,聽錢哥你的也是一樣,反正玩什麼贏錢都一樣。”勞墨鼻子其實也被刺激的不輕,不過好在他身體屬性已經很高了,大不了降低呼吸頻率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