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廚房的窗邊,忙碌完後勞墨看了看還在咕嘟作響的鍋子,一邊掏出手機一邊朝窗外正在逗狗的遊蕩者工頭說道:“我已經跟老爹說好了,晚上你們在二樓隨便挑幾個房間住下就行,反正床都是現成的,就是好久都沒有人住得稍微打掃一下。”
“我得說我這次過來真的是大開眼界,墨。”工頭扔出飛盤引得道格一路飛奔出去,“過去我一直以為,你製作藥劑時就算不穿上一身白大褂再戴上護目鏡、口罩,至少也得擺弄起一堆燒杯、試管之類的玻璃器皿。結果你居然在廚房裡就……嗨!好樣的道格,你跑的可真快。”
“我以為傑森會告訴你們這些事。”勞墨低著頭在手機上編寫著資訊,他朋友艾伯特牽頭成立的“冷兵器俱樂部”所在地過去是一家小型金屬加工廠,因為經營不善破產清算後,連裝置、廠房帶地皮都被艾伯特買下了,而如今沒了業務往來後那地方不僅偏僻而且還挺荒涼。
“傑森十分熱衷於在遊蕩者心目中,將你塑造成一個神秘的鍊金術師,而以前我個人則傾向於把你當成個天才化學家——墨,你那個藥劑其實就是某種經過改良的古代草藥配方對麼?聽說東方的封建君王能擁有成百上千的女人,說實話我簡直無法想象一個男人要如何應付那麼多女人。”
兩個人畢竟從小一起長大,有些事情確實沒能徹底瞞過去,但勞墨以前還真沒有想過傑森在外面會怎麼形容他……算了,鍊金術師就鍊金術師吧,反正不管是做藥劑、護身符還是鍛造刀劍盔甲,那些透過金手指認證的玩意還真就不怎麼科學。
“其實我更願意把自己當成個手藝人……抱歉,我接個電話。”試圖稍微把個人形象朝正常人範疇挽回一下的勞墨,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工頭也適時表示自己該去監督一下工作進度了,便帶著道格往教堂的方向走去。
“嗨,艾伯特。”一開始勞墨是擔心對方還在上課,所以才選擇發資訊過去,但現在看來艾伯特倒是悠閒地很。
“嗨!墨,我們昨晚可是剛看完最新的蝙蝠俠電影首映。”電話裡傳出的聲音具有一種獨特的磁性與朝氣,“喬說他找過你,但你居然沒有心動——我想他一定沒告訴你,我還從學校裡邀請了好幾個漂亮姑娘。”
勞墨的語氣中透出一股無奈:“不要總是拿這個開玩笑,艾伯特,我想喬就是很清楚這一點才只跟我說了電影的事。”
“哈哈哈,你保守的樣子真像個清教徒,墨——說真的,雖然我知道你確實是在教會長大的,但有時我又無法想象你是被布蘭登神父帶大的。說起來,布蘭登神父身體還好麼?”
“這事算我拜託你,別再給他送酒了!”
“可神父每次都會給我展示他那足以裝訂成冊的體檢報告,並隱晦地抱怨你限制他飲酒的要求過於嚴格了——真是不敢相信,神父居然比我老爸的身體還要健康。”
“好吧,我承認這個世界上確實有部分人抽菸喝酒也會長命百歲,但這不能當成老爹繼續折騰自己身體的理由……算了,我們還是別聊這個了,說正事吧。我得去俱樂部做點東西,喬或者其他人現在有空麼?得麻煩他們開車過來接我一趟。”
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勞墨並沒有買車,而老爹很少離開社群自然也不需要車,以前教會孤兒院還開著的時候,教堂倒是有輛專門用來採購大量生活日用品的貨車,但如今那輛老爺車早就退休了。
“哦?喬昨晚……算了,我直接叫司機過去接你吧……嗨,等等,我想起件事……”電話那邊先是傳來艾伯特的幾句叫喊,然後就是一些十分模糊切快速的交流,過了好一會才重新傳來艾伯特清晰的聲音。
“墨,你還記得以前扔給我的那堆球棒麼?”
“額……記得。”高中剛畢業的那段時間,勞墨為了處理手上那些多到能堆滿一個房間的球棒,幾乎到了見人就想送的地步,而艾伯特正是此事的受害人之一,他被迫接受了能武裝整隻球隊的數量。
“最後我把那些球棒全捐給我們學校的棒球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