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艾伯特的跑車便駛到了教堂門前,而旁邊的路上還停著一輛大車,車廂上則貼著房屋修繕的廣告——今兒個正好是勞墨離家處理麻煩的第六天,扮成工人的遊蕩者明天才算徹底完活。
“沃特法克!什麼——布蘭登神父?你坐在這裡幹什麼呢?”正好下車準備跟勞墨進去坐坐的艾伯特,被昏暗臺階上的黑影嚇了一跳,他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穿著一身深色睡衣的布蘭登神父,正一臉憔悴地坐在教堂大門外。
反倒是已經對此見怪不怪的勞墨,走過來拍了拍艾伯特的肩膀:“大概老爹是不想睹物思情吧,我猜現在裡面肯定有人正在開啤酒派對,慶祝……”
“啊!艾伯特,是你小子!”這時彷彿剛從一場大夢中清醒過來的布蘭登神父,睡衣兜裡揣著兩個空蕩蕩的酒瓶子,一下子就衝到了尚未搞清事態的艾伯特面前,雙手在他身上一陣亂拍。
“酒呢……艾伯特,你小子這次過來,身上居然連一瓶啤酒都沒有帶?”
主動出手搜尋未果的布蘭登神父瞪大了雙眼,原本充滿希冀的表情立刻轉為一臉失望,而到了這個時候,他好像才發現了站在旁邊的勞墨,轉而用一種更加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道:
“啊,墨,是你,你終於回來了……那些工人肯定都是你的朋友!他們這幾天居然連一滴多餘的酒都沒讓我沾……這實在是太可怕,太殘忍了……前幾天他們甚至寧可去喝咖啡和汽水……直到今天才、才人手一瓶啤酒,可是卻沒有我的份……”
艾伯特一臉詫異,先看了看身邊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勞墨,然後又小心翼翼地伸手從布蘭登神父的睡衣口袋裡,掏出一個有些眼熟的形狀——果然是那些自己不大想喝,就專門拿出來做人情的葡萄酒。
所以布蘭登神父另一邊口袋裡的酒瓶,也是?
稍微想明白一些事情經過的艾伯特,心中立刻泛起了對布蘭登神父的同情:這是多麼可憐的一個老人啊,只能隨身帶上兩個空葡萄酒瓶,聞聞裡面殘餘的味道解饞……
“墨,布蘭登神父的身體檢查結果我也看過,你在飲酒上對他的限制,是不是有點太過於……”
不過暫時沒功夫跟艾伯特探討這個問題的勞墨,只是皺著眉頭抬起了腦袋:“道格?”
“嗷嗚?”
隨著上方立刻傳來的嚎叫,下意識一起抬起頭的艾伯特,就在聽到一陣稀里嘩啦的動靜之後,看到一隻體型碩大的黑影從天而降,然後在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倒在地上沒來得及翻身的道格,已經仰著腦袋露出了一副格外討好的……表情?
“嗷嗚嗚!”
勞墨這才點了點頭,原來他在離開家處理毒蠍帶來的麻煩之前,曾經給道格下達過命令,讓它寸步不離保護好老爹的人身安全。
道格也確實盡心盡力的去做了。
頭幾天還好說,耐著性子沒一口氣把葡萄酒給灌下去的布蘭登神父,還有心氣帶著自家的狗四處溜達。
但是等到那兩瓶葡萄酒被徹底消滅之後……四處找不到酒喝的布蘭登神父,先是企圖教會道格如何跑到附近的超市裡買酒,而這番痴心妄想在宣告失敗之後,立刻就變得看到在自己眼前亂晃的狗子就煩。
所以道格這是在不得已之下,才搞出了上屋爬牆的騷操作……索性因缺少酒精而神態萎靡的布蘭登神父,這幾天也沒有多少力氣跑去街上溜達,不然道格還得發愁,自己身為一條狗子該怎麼獨自出門。
畢竟周邊不管是鄰居還是商店,大都得到過勞墨的委託,布蘭登神父知道自己就是出去晃盪再久,只要沒跑出這片社群就肯定撈不到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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