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曼芸芸的後腳一下車,他冷冷地關上車門,絕塵而去。
站在寒風裡,看著費清嶼的黑色大眾漸漸變成一個小黑點,曼芸芸悄悄攥緊手指。
清嶼,你太不瞭解女人了。
你越是維護倒貼女,她曼芸芸就越恨倒貼女。
恨之切,手段就越毒辣。
直到一方死,這場不見硝煙的爭鬥才會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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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花深處
費清嶼一進公寓便聞到一股菜香味。
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他知道,施家人又送飯過來了。
快步走去餐廳,路過垃圾桶時,費清嶼有意無意地稍稍放緩腳步,朝垃圾桶瞧了一眼。
上一次,岳母差人送飯過來,結果施租客連根毛都沒剩給他。
也不知道這次,她是不是又一個人把飯全吃完。
他留戀的,不是那份飯菜,而是岳母的手藝。
自小沒有母親在身邊照顧他,他不知道何為母愛,更不知道母親親手燒的飯菜是何滋味。
可是,他吃岳母燒的飯菜,總能吃出一股暖意。
與其說他留戀岳母的手藝,倒不如說他留戀那股難得的暖意。
一邊心思活絡,費清嶼一邊走進餐廳裡。
只見餐桌上,放著三個碟子,一個湯碗和一碗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