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拿著兩杯熱飲返回來時,施洛第一眼便看到費清嶼站在垃圾桶前,把路人扔進垃圾桶的人畫像重新拿出來。
清瘦的背影,在寒風中顯得單薄,可在施洛的眼裡,卻瞬間厚重起來。
費清嶼支開她,是為了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母親的畫像被人當垃圾一樣地扔掉吧。
思及此,施洛的心尖忍不住冒出一些熱騰騰的東西,把那顆心燒的一塌糊塗,有酸澀的痛感,又隱隱約約感到絲絲甜蜜。
她名義上的丈夫在背後竟如此疼人,疼得讓人心疼。
待男人把垃圾桶裡的人畫像全部拾起來後,施洛捧著兩杯熱飲走過去,遞一杯給他:“給。”
費清嶼笑著接過:“不是讓你去溫暖的地方先休息嘛,怎麼又折回來了?”
“你在這,我又怎麼好意思一個人去溫暖的地方休息。”施洛想起剛才費清嶼躬身,從垃圾桶裡把人畫像掏出來的那一幕,神色微動:“費清嶼,謝謝。”
“不要說謝謝,老婆,你抱我一下就行。”費清嶼抓住難得的機會,開始得寸進尺,“好冷。”
盯著男人看了兩秒,施洛走上前一步,擁住他:“我會記得你,永遠。”
“這算是情話嗎?”
“不是,你別想歪了。”
“我想歪了。”
“那就允許你想歪一次。”
此刻,某輛紅色轎車內,曼芸芸氣得直髮抖,穿在身上的厚厚大衣仍然掩蓋不住她的發抖。
她真是沒想到,倒貼女竟然能和清嶼走到這一步!
如果照這樣發展下去,她曼芸芸先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會付諸東流!
不行,她絕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如此想著,曼芸芸目露兇光,狠狠地剜著施洛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