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來不及細想,條件反射般接住歪下來的某女。
待他反應過來剛才他幹了什麼時,費清嶼頃刻間冷若冰霜,瞧他那樣子,感覺他下一秒就要放手。
曼芸芸是個聰明的女人,懂得見好就收,立馬自己重新站好:“清嶼,謝謝你剛才接住我,不然我可就摔慘了。”
費清嶼沉默,深眸裡裝了一座萬年冰山。
“小師妹,剛才清嶼扶了我一把,我準備請他吃火鍋,你要不要一起去?”猜測施洛可能會轉身,曼芸芸不怕死地挽上費清嶼的手臂。
她要賭一把,就賭今夜的費清嶼很有可能不會甩開她的手。
冰涼的指尖一碰到男人的衣袖,鋪天蓋地的寒氣驟然凍住曼芸芸,讓她心生膽寒,可她依舊選擇不鬆手。
清嶼,給我兩秒,就兩秒。
甭說兩秒,費清嶼半秒都受不了,欲要抬手一把甩掉女人細長的手臂,卻在施洛側過頭的一瞬間,忽然改變了主意。
雖然知道現在的施洛,已經不是以前的施洛,甭說倒貼,連喜歡他都可能算不上。
可知道是一回事,心裡承不承認又是另一回事。
也許是自身條件非常優秀,再加上之前的施洛處處倒貼他,以至於當他面對同一張臉時,骨子裡還是本能地生出優越感,生出爆棚的自信感,覺得她就應該喜歡他。
此刻的他暗暗在心裡告訴自己,之前的種種拒絕,不過是施洛這個女人慾擒故縱的手段,只要他稍稍一試,便可見真章。
曼芸芸見自己的手沒有像意料之中那樣被立馬甩開,心情愉悅了幾分,不僅手挽得更緊,連身體也得寸進尺地貼上去。
施洛側過頭,視線不偏不倚地落到那兩隻纏在一起的手臂上。
不知為何,心尖忽然浮起一絲異樣,緊跟著一絲燥氣,兩絲燥氣,三絲燥氣……接踵而來。
這些燥氣還相互纏繞成一團,欲要包裹住她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