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驅散心頭的冷意,施洛稍稍地勾起一側唇角,半張臉大的眼眸裡滑過一絲狡黠,沒打算承認這兩件事是她乾的。
她把他架到外面凍了一夜,是在他酒醉沉睡的情況下。
給他蓋了6條厚棉被,更是在他發高燒意識模糊不清時,她弄巧成拙。
關於這兩件事,這個男人絕對提供不了證據。
其實,她不承認這些事是她做的,倒不是因為她怕費清嶼,而是怕費清嶼知道後,可能會讓莫敏知道。
她是真的不想再被莫敏以慈母的形象,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教育了。
因為這樣的教育,會讓她錯以為自己還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女。
這和她數百年來給自己的定位嚴重不符。
這種不符有時會讓她產生一些自我懷疑,很是難受。
況且,她早已在心裡認錯,並且暗暗發誓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看著施洛死不鬆口的態度,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揚了揚眉頭,有些意外。
他自己確實沒有證據,剛才的質問只不過是他的猜測罷了。
他本想施洛會在他的冷壓下,多多少少都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
不曾想,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他預想的強得多。
如果換做以前的施洛,遇到如此冷漠的自己,立馬就會不打自招。
而如今的她……
思及此,男人忽然想到他的最新課題,身上的冷茫頓時收斂了一大半。
興許是覺得剛才的問題,就算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費清嶼站起身,情緒不明地看向施洛,轉移話題:“聽說,你撲倒我?”
清冽,微啞的嗓音瀰漫進空氣裡,開始在一樓一遍又一遍地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