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刀在出鞘的瞬間便劃過一道亮銀色的反光,刀刃於生死一瞬之際磕在了弩箭的尾端。
弩箭險之又險的被打偏了方向,最終從肋下劃過帶起一道血痕,與此同時騎士手中的彎刀也同樣被弩箭上裹挾的巨力猛地撞開。
騎士分外狼狽的翻下了坐騎,怒火已然充斥胸膛,抬頭便要破口大罵!
“波洛維奇!小心!”周圍同伴用穆蘭語大聲提醒,聲音中充滿了驚駭!還不等落馬的騎士反應過來,另一隻弩箭已然鑽入他的眉心。
鮮血從後腦處飛濺開來,騎士的身子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僵硬在原地,緊接著又無力跪倒下來在草地上濺起一片猩紅!
草原騎士們望著同伴倒地的屍體不禁目呲欲裂,彎刀紛紛出鞘,怒吼聲頃刻間響徹湖畔!
約翰斯頓嘴角掛起一絲冷笑,原本湛藍色的鬥氣驟然轉為純黑,魁梧的身形配合是使徒階巔峰的實力,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小山一般擋在了小組成員身前。
眼見戰鬥一觸即發,澤拉爾的舉動就像是點燃了一根戰鬥的導火索,眼見就要醞釀出一起慘劇。
“都住手!”長鬍子中年騎士強忍怒意連忙喝止了同伴的沖鋒!
他緊咬著牙關,臉色變得一片鐵青,望向澤拉爾的目光已然充滿憤怒,如果不是看清了約翰斯頓使徒階巔峰的強大實力,他恐怕也不會阻止手下這些騎士的行動。
“我已經回答的了你的問題!為什麼要這麼做!”中年騎士臉色猙獰咬牙切齒的向澤拉爾質問道,他心中的怒火已經徹底被澤拉爾的行為給點燃了。
澤拉爾對此根本不為所動,他的目光緩緩掃過這些草原騎士,最終終於停在了中年騎士的臉龐上逐漸聚焦起來:“我見識過很多自由傭兵團,也見過很多貴族以及私軍。”
中年騎士臉色一僵,眉眼間變得陰沉了幾分。
“我給過你們機會,但是你自己卻演砸了。”澤拉爾伸手按住腰間的劍鞘,十三柄浮游刃已是淩空躍起:“逃難的自由傭兵不會隨便對敵國的陌生人露出仇恨的目光,他們也無法保持你們這樣的紀律性,而且根本不可能裝出一副被迫不低頭的模樣。”
“我說的簡明扼要一些,要怪就怪你身上那股掌權者的味道太明顯而演技又實在太差了,這些矛盾點在我眼裡就算是想不注意都很難。”澤拉爾向對方解釋了一番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抱歉,我跟你解釋這麼多做什麼。”澤拉爾啞然失笑的自嘲一句,稍微偏了偏腦袋露出一抹微笑道:“你的護衛必須得死,如果你還有話想說,可以稍等片刻。”
中年騎士的面色有些泛白,他知道敵我雙方的實力存在著差距,而且對方此刻還佔據著高地,但他任然選擇握住了腰間的金柄彎刀,眉宇間更是隱隱流露出一抹決然的神色。
馬蹄聲驀然響起,藉由俯沖的加速材料收集小組瞬間便發起沖鋒!
約翰斯頓率先沖下了山坡,他舉起巨盾攔截下了一部分集中攢射過來的箭矢,孤身一人沖進草原騎兵的佇列之中,黑椒手中弓弩連珠,竟以一人之力壓制住對方大把反擊勢頭。
瓊森隊長面上猶豫了一下,緊隨著約翰斯頓的步伐也沖了下來,在這種小規模混戰中他那全職業使徒階巔峰的恐怖實力頓時展露無疑。
劍氣揮灑在地大地之上撕扯出一道道深邃的溝壑,沖鋒,割喉,潛行,彷彿瞬間化作了一尊收割性命的殺戮機器。
浮游刃在人群中肆意穿梭,各色符文交替閃爍,雖然威力尚有不足,但論控制和牽制能力卻格外突出。
阿爾泰斯在山坡上騰身而起,揮舞著巨劍砸向地面,血紅色的氣浪擴散間瞬間揭飛周邊的草原騎兵。
澤拉爾倒提著劍鞘沖至中年騎士面前,隨著這些日子在古堡訓練場不斷演練黃金大帝的戰技心得,他對戰鬥的理解已然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鏘!煉金騎士劍與黃金彎刀碰撞在一處,耀眼的符文火花自交鋒處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