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靜躺在床上的女人動人的睡姿,他愣怔住。
女人的身體彷彿是配合著床的靜態而生的。
起伏的曲線,在腰部兩側凹了下去,又在胯部隆起來,順著兩條細長的腿緩緩地低下去,在腳踝處打住。
明明裹了一條披毯,卻似乎比毫無遮攔的裸體更抽他的心。
所有隆起的部分,都柔軟得彷彿牛奶滴在他心尖上的感覺。
靳楓吞嚥了兩下嗓子,喉嚨幹渴得像被烈火煅燒過。
裹披毯的習慣,她竟然一直保留到現在,認識他之前,她沒有這樣的喜好。
只因為他每次都急不可耐,不知道撕了她多少衣服,她怕了,裹條披毯,他隨手就可以抽掉。
他剋制力並不是那麼好,抽調她身上的披毯他就可以為所欲為。
他卻紋絲未動。
今天晚上刻意沒喝酒,否則她將屍骨無存。
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那些問題,該解決的都還沒解決。
他曾經以為,只要征服她,就萬事大吉。
他是雪豹一樣的王,可以像抓一隻小鹿一樣,牢牢抓住他心愛的姑娘。
那時的他,輕狂,不可一世,不知天高地厚,卻並不確切地知道,如何讓一個公主,永遠活得像公主。
現在的他,當然不會再這麼無知。
他希望,要麼不抓,只要抓住,永遠不再放手。
……
靳楓止住泛濫的思緒,深呼吸兩次,給她蓋好被子,離開了房間。
他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去附近的樹林轉悠。
月亮很圓,晚風吹來,銀色的月光灑在晃動的樹葉上,碎裂浮動的月光,彷彿大海裡落入魚網中亂跳不止的魚群。
森林像海。
他在海中深遊幾圈,平息了體內的躁動,回到房間,和衣躺下。
他幾乎一整晚都沒睡著,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趕往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