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是訓練結束才來的,你不許打我啊。”樓梯上傳來袁一武的聲音。
鹿鳴慌了,用力推開他,他卻抱得越緊。
“沒吃醋,你提秦昭昭做什麼?這麼討厭她?”
“……”鹿鳴慌得不行,“我看到她確實挺討厭的,所以瞎編了一個故事嚇她,順便讓她向秦中流低頭,放棄森林氧吧,回來的路上就跟你說過了。”
她上來的時候,門沒反鎖,邊掰他的手,邊說了一堆的廢話。
在袁一武推門進來之前,她終於掙脫了他,迅速跳下床,把床頭櫃上的碗重新端在手裡,坐在床沿,裝作給他喂藥的樣子。
“三哥,我們馬上送你去醫院。”袁一武像一陣風一樣飄進來。
他身後跟進來三個人,李章程,雲杉,還有張小雄。
幸好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靳楓生病一事上,紛紛問他要不要緊,都沒發現鹿鳴神色有些慌亂,像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生怕被人發現。
“昨天我們問應龍,他也不知道你離開東山林場後,去了哪。三哥,你這兩天去哪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好像被人打得很重?到底是誰?”
袁一武嘰裡呱啦放了好幾響連珠炮。
雲杉坐在鹿鳴身邊,好幾次要張嘴開口說話,最後都忍住了。
靳楓回來就給她打過電話,叮囑過她,在森立氧吧發生的事,不能讓這群人知道,他們一個個都是火爆的性子,要知道靳楓被被這麼對待,一定會去找秦中流算賬。
“我昨天去了東山林場,你們不都已經知道了?之後陪她在附近轉了一圈,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沒什麼大礙。”
靳楓輕描淡寫地帶過,讓鹿鳴下去下去,雲杉陪她一起下去。
她們兩個下樓以後,靳楓坐起來,背靠著床頭,半躺著。
“袁一武,你現在就去把達哇接過來,你們兩個今年還是跟我們一起過年。”
“啊?哦,可是……”袁一武頓時驚慌失措起來,說話也支支吾吾。
“小武,趕緊去吧,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圓啊。”李章程笑著打趣他,把他推向門口,“別怕,人家達哇妹妹正等著你去呢,就是不說而已。”
張小雄站在床尾,一直很安靜。
袁一武離開以後,靳楓才看向他,“昨天你跟孫東啟去昭陽傢俱城做什麼?是找你弟張小松嗎?孫東啟唆使他去縱火,他現在是逃犯,你到現在還想幫他隱瞞什麼?”
張小雄低下了頭,沉默良久,才抬起頭:
“三哥,如果不是我,我們家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小松也不會為了錢受制於孫東啟那個混蛋。我會把他找回來,帶他去自首。”
“這件事不能急,他現在肯定已經不在玉侖河,孫東啟也是受制於人,這個人早就把他弄走。”
張小雄身體站直:“是誰?”
“你還想擅自行動?”靳楓目光威嚴,把他逼退了一步,“該怎做我心裡有數,你先回去,有張小松的動靜,馬上彙報給我。”
張小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靳楓示意李章程把門關上,腦海裡閃過兩個人影,秦中流,秦昭昭,很有可能就是這兩個人中間的一個。
“三哥,你都生病了,好好休息幾天吧。隊裡的事,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