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急剎車聲音響起,到底追哪輛車,車上四個人意見不一。
“這個女人,是個攝影師,搞藝術的人習慣用左手,追左邊的車。”副駕座上的人提議。
“萬一她知道我們這麼想,故意不走左邊,轉右邊呢?”後座上的人反駁。
司機無意間瞥見,有一輛車,後車玻璃上,被一塊藍色的布擋住,兩眼突然放光,迅速打轉方向盤,車子轉向左邊岔路。
“就追左邊那輛。這幾天,我跟蹤過他們,那個女人一直帶著一塊藍色的布。”
這個理由,沒人再反駁。
叢林路很快到了盡頭,又上了公路。
兩輛車又回複到原來的狀態,距離一會兒遠,一會兒近,一直進入到最近的一個鎮上。
黑色越野車在一家醫院門口停了下來。
後面的車子僅僅晚了不到兩分鐘,也在旁邊停下來,四個車門同時開啟,車上四個人各自下車,跑到黑色越野車旁。
司機把駕駛座的門拉開,發現開車的竟然是一個男人,車裡面只有他一個人!
“你他媽的跑什麼跑?有病啊?”
“對啊,我確實有病,所以才來醫院看醫生。”他很無辜地看著他們:“你們是誰?為什麼要追我?”
“沒事你掛一塊布在車上幹什麼?誰給你的那塊布?”
“我撿的,太陽大的時候,可以擋太陽。是你們的嗎?那我還給你們。”
“不對,沒那麼巧合的事情。一定是那個女人,夥同這個人,故意使障眼法,兩個人掉包了。”四個人中最冷靜的那個人想到了這一點。
司機氣得咬牙,把車上的男人拽下來,四個人拳打腳踢,逼問他那個女人開車去哪了。
地上的人被打得頭破血流,卻一直叫冤,不知道他們找的女人是誰,堅持說他沒見過什麼女人。
最終,四個追車的人無功而返。
等他們的車走遠了,地上的人才爬起來,在附近找了公用電話亭,撥了個電話。
“小鹿姐,他們走了。”
電話另一頭,鹿鳴已經把張小松送到了醫院,急救人員把病人推進了手術室,她站在走廊裡接電話。
“謝謝你,今天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不需要,知道我是一名護林員就行了……嘶!”
鹿鳴聽到電話裡的人倒抽冷氣的聲音,顯然受了傷,問他:“他們是不是打你了?要不要緊?你趕緊去醫院看一下。”
“不用。對了,我剛才聽到那四個人裡面有個人接電話,答應立刻去無人區一起去抓人。我猜你男朋友應該也去了。”
你們的車,我先開著,我把車開過去,讓他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