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一走,程子濤端起桌上大杯的冰啤,一口氣灌了一大半,不等周笛問他怎麼回事,他先開了口。
“看不出,你們兩個都有做紅孃的癖好,怎麼不去合夥開個婚介所?”程子濤憋了一肚子的氣,一股腦兒沖周笛發洩出來。
他感覺自己像個皮球,被這兩個女人踢來踢去,太傷自尊了。
“……”周笛愣了一下。
想起鹿鳴剛才的突如其來的變化,再聯系他現在的話,她瞬間明白了鹿鳴大體跟他說了什麼,頓時笑得不行,雙手直拍桌子。
“你笑什麼?”程子濤用手臂壓住她的兩隻手,質問道。
“我笑什麼,你管得著嗎?”周笛抽出一隻手,把他的手臂推開,“開婚介所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現在大齡剩男剩女那麼多,大有市場。至於你,應該不在我們的業務範圍之內。”
“為什麼?”程子濤今天被鹿鳴這麼變相地拒絕,滿腔的挫敗感:
“我感覺我有恐女症,見到女孩子就特別緊張,更不懂得怎麼追女孩,討女孩子歡心,以後大概也是剩下來的命。”
“那你怎麼不恐我啊,我不是女人嗎?在我面前怎麼沒見你緊張?還那麼囂張。”周笛越想越氣,擺出一副兇悍的樣子:
“你該不會覺得我很好欺負吧?老孃脾氣不好,你最好不要惹我。”
“……”程子濤不說話,端起酒杯,卻沒有喝酒,腦海裡在想,他在周笛面前為什麼不恐懼,不緊張?是因為很熟的緣故嗎?
他忽然想起鹿鳴說的那些,放下酒杯,看向周笛:“你今天是特意去接我的嗎?”
“不是。老孃腦子被驢踢了才會特意去接你。”
“你這半年談過戀愛沒有?”
“沒……誰說沒有?三條腿的癩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多的是,老孃換男人如換衣服。”
“男人有三條腿?”程子濤沒明白她說的話。
“……”周笛端起酒杯,轉移了視線。
這小白蓮認真看她的樣子,讓她有犯罪的沖動。更可怕的是,他竟然不知道男人對女人致命的武器。
程子濤也不是小孩,自己琢磨了一會兒,忽然明白了意思,又開始數落她:“你一個女孩子,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為什麼不好意思?老孃……”
“別再老孃老孃,難聽死了。”
“……”周笛話被堵在嗓口,氣得咬牙,恨不得拿個蒼蠅拍,直接拍死這個不知好歹的小白蓮。
整個晚上,他們在酒吧沒幹別的,盡吵架,喝酒。
回酒店的時候,兩個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只能叫代駕。
程子濤稍微清醒一點,到了酒店,下車以後,他扶著周笛,忽然想起,應該先送她回她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