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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易無奈地擋住陳姒錦的視線，“別看了，算我求你了。”
“不。這裡還有好些張呢，每張表情都不太一樣，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在想什麼。來，說說，這張抓著玉米在哭的又是誰啊？居然這麼可愛。早知道，應該讓爸把這張照片貼到牆上，這多可愛，你說是不是？”
楊天易扶額嘆息，這真的是他最難以啟齒的事情。人小不懂事就是這樣，被父母當做笑話來著。
“說嘛，說嘛。寶寶說要聽。”
楊天易在心中將好事的人罵了句，才指著自己，“是我了。你沒看出來，你男人小時候多霸氣嗎？”
“霸氣，是很霸氣。尤其是這張坐在床上尿尿的，當時拍照的人一定很後悔吧。居然被你淋了一身。”
楊天易摸了摸下巴，“聽說是挺慘，直接尿臉上了。不過，他要拿我當玩具，這不得吃點苦頭嗎？我沒有把手裡的玉米棒子扔過去就不錯了。好了，別看了，我們感覺睡覺吧，明天還得去檢查呢。”
“不，你給我說說吧。我想知道你小時候的事情，能留下這麼寶貴的照片，真的是太好了，不像我們，什麼都沒留下。以後想有個念想都不行。你快說說，這些照片的故事嘛。哎喲，我很想聽誒。”
楊天易面對陳姒錦的撒嬌，只有投降的理，“好吧，給你說就是。你要聽哪一張的？”
“每一張。”
別說，許黎給她準備的絕對是一個大驚喜。這個相簿是楊庭雲特意為楊天易製作的，裡面的每一張照片都是他拍攝的。
因為常年不在楊天易身邊，所以每次一回到家，楊庭雲就會藉著各種機會留住美好的瞬間。
那些穿紅肚兜的照片，是楊天易在一歲半的時候拍攝的。那是楊庭雲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孩子，激動地不行，所以就借來了好友的相機，給他拍了各種照片。
那時的楊天易特別害怕生人，所以幾乎沒有一張表情是正常的。不是大哭，就是皺著眉頭生氣。
“這一張，是他把我放在車籃子裡照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這樣對我的孩子，沒見過這樣的父親！”
那時，楊天易哭得特別傷心，可在他身後的楊庭雲卻笑得像傻子一般，他當時一定是真的開心壞了。
不過，從三歲之後，楊天易的照片就看著很正常了，也少了很多。
他長得要比同齡人快一些，三歲的時候那小表情已經很正經了，幾乎都是皺著眉頭看鏡頭的，不然就是傲氣地不看鏡頭。
“那時候，我就天天捧著書了。爺爺讓我看，他們誰也沒辦法阻止，不過我還挺喜歡那段日子的，奶奶還在，她會給我講好多好多故事。我平時能想起來給你說的，都是她曾經告訴我的。沒事的時候，她就愛給我講故事，從天南說到地北。”
“聽你這麼說，奶奶一定是個知書達理的人。”
“嗯。她是我見過最溫婉的女人，也許是因為家庭教育的關系吧，她對誰都是溫柔的，即便是脾氣很臭的爺爺，也時常拿她沒辦法。”
陳姒錦摟著他，“你有這樣的人疼愛，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