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葉晟忍不住皺眉，“你該不會真被人契約了吧？強行契約？這種事真的有可能發生嗎？不過，就算真被強行契約了，你契主不在現場，應該控制不了你才對，你到底想幹嘛？”
回應他的，只有沉默。
“嘖，總有種自己不是在跟人戰鬥，而是在跟一臺機器戰鬥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葉晟很不舒服，“陌柔，你們還有多久啊？這邊我一個人搞不定。”
“你怎麼這麼沒用？”陌柔損起昔日的室友來毫無壓力。
葉晟：“……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罷工回去？”
“我們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到，你再撐會兒，至少拖住莫溪別讓他走。”
“好。”葉晟應著，看著莫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身影，覺得拖住他完全多餘——這個人根本沒打算走吧？
沒打算走，卻也沒有要主動出擊的意思，就這樣僵持下去真的有什麼意義嗎？
還是說，他在等待什麼？
比如——等陌柔他們來。
葉晟越想越不安，忍不住再次開口：“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查一下，我附近有沒有埋伏？”
“你的熱感應系統呢？”
“這臺機甲上沒裝。”
陌柔皺了下眉。
沒有熱感應系統讓他們怎麼查？當他們是神嗎？
前世她可沒經歷過這個任務，現階段掌握的情報跟他們是一樣的。
最終，陌柔只能這樣回應：“如果真有埋伏，人數是我們所無法應對的話，優先救人。”
她說完，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後座的奚楠。
覺察到她的視線，奚楠抿了下唇，再怎麼不甘也只能贊同她的想法：“優先救人。”
他原本想多說幾句的，可不知道為什麼，重複完這四個字後，心裡空落落的，突然就什麼也不想說了。
時隔四年，他有太多的話想對莫溪說。對他的感情，非但沒有消退，反而變得越發瘋狂，簡直成了執念。
既想救他，讓他回到自己身邊，又想殺了他，親手了結一切。
自己真夠矛盾的。
如果這一次依然沒能做點什麼改變莫溪的命運，那麼至少——奚楠想和他說句話。
哪怕一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