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門的南苑,便是一劍門的雜役弟子,以及新收入的男修弟子歷來居住的地方,這些弟子們會在這裡暫時居住三兩日,直到宗門做好了分配之後,才會分配到各個地方去。
蘇溫良告別了眼淚汪汪的小良辰,與面無表情的白景宸,便隨著一個築基弟子的指引,與眾男修去了南苑之中。
南苑位於一劍門前山的山腳之下,建築面積十分廣闊,前面就是一片巨大的靈草田,而後面就是一大群的建築群,看上去比之故宮還要壯觀,就像是一座小的城池一般,只是有別於城池,這裡的建築規劃的非常規整,且這裡居住的人全部都是修士。
前面是新入門弟子居住的地方,而後面則是雜役弟子居住的地方,不過,在不收徒的時候,也就是大部分時間裡,雜役弟子也可以居住在前面的院子裡,到了特殊的時候再暫時搬出去即可。
蘇溫良到了所在地之後,聽完管事的一番解說,便率先走到就近的房門處,將自己的身份令牌放在了門上,就可以暫時的在這個房間之中留下自己的印記,而等到他離開之後,這個房間就會空出來等待下一個人來居住。
蘇溫良走進房門,這裡都是一個人住一間房,一劍門除了是最強大的劍修宗門之外,起宗門內部的建設也是花了很大一番功夫的。
只見裡面已經相當於一間客棧上房的裝飾,而這僅僅只是入門弟子暫居的地方,就可以修建的這麼豪華,可以想見等到成為宗門弟子之後,可以享受多好的待遇了。
他看完一圈之後,就走到了床榻上坐下,心中想到白景宸以及小良辰現在所處的環境,也應該如他一般類似,而他們這些新入門的弟子,在第二日一大早還要去一劍門的練武場上,聆聽掌門以及管事的教誨,他沉浸入了修煉之中。
第二日一大早,弟子們就在一劍門的鐘聲之中醒了過來,穿戴整齊之後,吃過了宗門送來的簡單又可口的飯菜後,就在管事的帶領下,去了練武場。
一劍門的練武場,就在一劍門掌門大殿的千層臺階之下,面積廣闊,且施加了陣法,可大可小,還可以用於宗門大比期間的比鬥場,比之在車嶼界蘇溫良看到過的比鬥場,規模還要大上不少,且上面用於裝飾的劍,都是已經大能修士的名劍,一把把的佇立在地面八方的地方,讓整個比武場隨時都充斥著一股極為霸道強勁的劍氣。
他們在練武場上排列整齊,一件們的掌門真人就驀然出現在了場地之上,他的聲音洪亮,所說的無非就是粗略的講解宗門歷史,介紹宗門的環境,以及對新入門弟子的諄諄教誨,這就好像是現代的實習生就職時,單位領導的洗腦迎新大會一般。
蘇溫良面色淡然的聽著,他站著的位置距離女修所在很遠,距離小良辰所在的孩童的隊伍,則更要遙遠的多,一晚上不見面,他初時還有些不習慣,但是好在只是一天而已。
他沒有用神識去搜尋他們的所在,同時也在心中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在蘇溫良與白景宸,小良辰之間,有一種特殊的交流方式,心隨意動便可以傳播一些簡單的訊息。
蘇溫良這麼小心謹慎,也是有原因的,一劍門的大能不知凡幾,且劍道上都是不凡,本來就比一般的修士更難對付,更不要說他們這一行人的修為在車嶼界還能稱王稱霸,但是到了庚川界,已經處於下游了。
而神識的波動,雖然只是淺淺的一絲,但是隻要他一動,就立刻會被一劍門的修士所察覺,到時候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們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一切都以保命為主。
掌門說的話並不長,而說完之後便帶著長老們離開了,畢竟他們這些新入門的弟子在他們的眼中就如同螻蟻一般,能夠花功夫出來應對,已經是出於身份的考慮了,而新入門的弟子,此時沒有覺得委屈,反而因為掌門的一席話,而心生憧憬。
在掌門說完話之後,便是各個掌事帶著人去了雜物殿,一方面要交上去在懸劍城得到的臨時身份令牌,並在當時就得到宗門的身份令牌,並且得到分配的訊息,與弟子的配備。
蘇溫良到了雜物殿,排著隊等候,到了他的時候,他領到了代表一劍門內門弟子的淺藍色身份令牌,同時還在另外一邊,領取到了一個藍色的儲物袋以及一套一劍門的弟子套服。
領取完畢之後,便可以離開之前的住所,拿著令牌去往一劍門前山的山腰處,也就是內門弟子居住的地方,得到一間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