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飛撇撇嘴,道:“頂階武器不重要嗎?”
鄭川一笑,道:“頂階武器你不是已經有了嗎,更何況,武器只是外物,最重要的還是……”
燕飛飛眼睛一亮,搶著道:“功法!對了,當年楚霸王不但自己是曠世英雄,屬下也有許多猛將,後人都難以企及,一定會有十分厲害的功法,小川川你真聰明,咱們快些,別讓那霍老頭搶在前面搜羅走了。”一邊說著,直沖進一間屋子,鄭川苦笑一聲,也跟著走進去,一進門就呆住了,這間他們見過的最小的屋子裡,竟然放著一個書架,書架上放滿了各種書籍。
燕飛飛嘻嘻一笑,道:“還真是心想事成啊。”說著,便撲到書架上看起來。
鄭川並沒有急於去看那書架,而是先將這裡都打量了一遍,這間屋子只有不到兩丈深,一丈來寬,除了一個書架,便只有一張圓桌,圓桌旁邊放著一把椅子,除此以外便無他物,就像是一個清苦的讀書人的書房一般。
而那張石桌上,整齊的碼放著幾本書,還有一個半開著的食盒,食盒十分精美,而那幾本書卻破有些陳舊,鄭川走上前去,將書桌上的書翻了翻,一看卻大失所望,竟然都是些儒家的書籍,剛要走開,卻突然掃到那食盒。
鄭川從小家中貧困,剛剛記事就成了孤兒,緊接著被老魔抓走,受盡折磨,後來到了碧洞宗,就是一味苦修,還從來沒有吃過什麼好吃的點心,雖然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不過他畢竟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童心仍在,不禁好奇,在這裡放著的食盒裡面會裝著什麼,伸手將那食盒的蓋子掀開,不禁呆住了,食盒裡既沒有點心,也沒有什麼美酒佳餚,卻是獨獨放著一本書。
那本書的封面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刀經”,右下角的封面上寫著一行小字:臣洪泰敬撰,書我王刀譜以傳後世子孫。
鄭川雖然不通楚史,卻也聽說過洪泰,是楚國的開國重臣,也是楚霸王的近臣,這本書顯然是他編纂的楚霸王的刀法心得之作,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霸王刀譜》?
稍加思索,鄭川便即肯定,楚霸王身為一朝開國之王,讓自己的近臣來寫他的刀譜確在情理之中,想通了此節,一顆心嘭嘭狂跳,欣喜若狂,他所以甘冒奇險到楚王墓了,九成便是為了這本刀譜。
鄭川穩定了下狂跳的心,將那本《刀經》小心的拿起來,翻開看了兩頁,更是喜上眉梢,便在此時,聽見燕飛飛一聲欣喜的歡呼。
鄭川小心的將刀經收起來,便湊上去,見燕飛飛拿著一本書歡喜雀躍的看著,卻見她正在看書中的譜圖,上面畫著一個女子,手拿一個梭子一樣的東西舞動,模樣十分優美,就像跳舞一般,登時想起燕飛飛的絕招便是“乾坤日月梭”,想來是一本對十分適合她修煉的秘籍。
“先別看了,撿有用的趕快收了走人。”
“嗯嗯。”燕飛飛連連點頭,飛快的將書收起來,又看向其他,鄭川剛在那書架上掃了一眼,便聽見一聲長嘯!
兩人的臉色都是一變,互視一眼,燕飛飛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顯然不想放棄著滿室的武人至寶,鄭川卻知道,現在最要緊的是活著出去,當即飛手抓了一本白封皮的書,道:“走——”燕飛飛一跺腳,也飛快的抓起兩疊書跟著跑了出去。
一路上鄭川先後又聽到兩次長嘯聲,一次比一次急躁,似乎這位師兄遇到了什麼麻煩,鄭川心中一沉,循著嘯聲快步跑過去,也不知道轉了幾個彎,卻看見一個狹窄的樓梯,上面黑洞洞的,這時又一聲嘯聲發出,已經十分的近,鄭川不及細想,橫刀當胸,搶步爬了上去,沒走幾步,朦朧見到一個黑影如箭一般向自己這邊射來,鄭川吃了一驚,知道柳白生身穿白衣,斷不會是他,當即一刀砍了上去,“當”的一聲,對面寒光一閃,卻被一把刀架住,一股巨大的力量自刀上傳來,鄭川被一下子震退數步,剛深吸口氣穩住身子,對面的人快得卻似鬼魅一般,倏忽身子往牆壁上一貼,箭一般直射出去。這個樓梯極窄,鄭川消瘦的身體也將通道擋了大半,那人仍然直躥出去,緊接著,頭頂上傳來幾個大漢歇斯底裡的暴喝,和柳白生氣急敗壞的聲音:“快攔住他,不惜一切代價攔住他——”
從剛才的交手,鄭川便知道那黑影就是霍濟深,而聽柳白生的聲音看來,顯然這位霍知府已然得手了,留下一眾屬下拼命纏住柳白生,自己準備快速跑路。
鄭川也反映極快,聽見柳白生這一聲喊,便即將事情猜出個大概,當即想也不想的將霸絕戰刀猛然向後擲了出去,同時身體一彈,暴退回來,反手一張“三寸劍指符”丟出去。
霸絕戰刀和一把小小的飛劍分兩路向霍濟深急追出去,饒是他身法奇快無比,也被封住退路,他臉色一沉,當即向右一撲,巨刀豎斬而落,“嚓”的將“三寸劍指符”砍成兩段,然後一溜煙一般直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