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慧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她心裡也多少是知道我知道她有男朋友之後會有的心情的,所以她才讓月子不告訴我這件事吧。
“雨慧也真是想多了,這是好事啊,幹嘛顧慮我。要是她有男朋友了,我……肯定是恭喜她的。我就是有點驚訝吧。”我讓自己的臉部肌肉動了動,笑著。“月子,你去準備一下吧,jaes那邊,你就跟他說明白我的想法吧。我們去美夜子的學校看看。”
從月子那裡我知道了美夜子所在的大學並不在本市,而是在外地,如果我要去的話,除非買機票,如果是高鐵的話也要半天的時間,私駕就不用說了。出於時間上的盤算,考慮了一下之後,我還是決定乘飛機前去。而在雪綺那裡的說辭則是陪jaes、月子和弗雷修去外地旅遊,散散心,領略一下中國的風情,雪綺雖然多少覺得不太自然,但是還是樂意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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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自己的市裡發生了太多事,當我打點好了行囊,坐上離開本市的班機時,我心裡還是會有一種暫時放下了心頭石塊的感覺。至少,走了遠門,我就再也不用擔心張木易或者王斌了。王斌這樣的犯罪分子,是不可能乘坐飛機去公共場合的,想追上乘飛機的我們,那是天方夜譚。
直到到達外市之前,我都沒有對雪綺提起我們要去參觀大學的事,而是在當地的旅遊景區遊蕩,我們運氣還算不錯,趕上了當地國慶之後舉辦的廟會,在那裡我給月子、雪綺和弗雷修買了不少她們喜歡的小商品。月子花了不少錢買了幾個手辦玩具,雪綺則是買了檀木手鍊跟一隻15塊錢的老懷錶,之後她們兩人還一起排著長龍買了嵊州灌湯小籠包。當雪綺捧著熱氣騰騰的小籠包跑到我的面前時,她有些喜滋滋地說:
“爸爸,以前我小時候去新疆的時候,那裡也有嵊州小籠包的。嵊州小籠包還挺有名氣的啊。”
雪綺這麼一說,我才突然想起來了,在雪綺12歲的時候,我帶著她去過新疆,那時候,我陪了她去了很多地方,那拉提、禾木、喀納斯還有賽里木湖,還給她買了大塊的羊肉串和牛肉串,我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但是沒想到雪綺居然還記得小籠包這麼不起眼的小事,如果不是她提起,我自己都快忘記了。
都四年了,雪綺居然還記得這麼清楚。
“是嗎,我都不太想的起來了,不過這裡的特產又不是這個,你怎麼不買點土特產,買這些東西?我們那邊也有小籠包店啊。”
“因為感覺不大一樣啊,我們本地雖然也是有外地人的店的,但是在別的城市買來感覺就不一樣了。”雪綺吐著舌頭說。
我一邊用牙籤插著雪綺遞給我的小籠包子,一邊看著她在人群裡鑽進鑽出,很是溜滑,心裡不禁暖暖的。
什麼是人生?什麼是自我?或許你以為自我就是你一個人的事,只屬於你自己。但其實並不是,每個人都有一部分從來都是不屬於自己的,它們屬於那些和你在一起,共同組成你生命拼圖的那些人。這才是真正的自我。
看著雪綺在人海里玲瓏跳脫的身影,我感到長期瀰漫在心裡的烏雲散去了少許。我以為在經歷了之前的綁架案後雪綺會留下心理陰影,但至少現在看來,雪綺已經順利地轉移了注意力。
或者,她是有意地在我的面前隱藏她的憂慮吧。
從小到大,我就一直把雪綺藏在我的別墅裡,我從來不讓世人知道雪綺和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藏一件收藏品一樣藏著她,雪綺也因此很少去好好看看外面廣闊的世界,所以其實在雪綺的心裡,她還是非常渴望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走走的。
在雪綺上排隊買桂花糕的時候,月子湊了過來,開啟手機顯示屏告訴我時間差不多了,也提示我雪綺的心情恢復地不錯,我們該去下一站。<es、弗雷修還有月子在餐飲區吃了自助餐後提議去附近的大學城逛逛。因為這是出發前就計劃好的,月子和jaes當然是不會有什麼意見,雪綺似乎不太樂意,因為去大學似乎暗示我要說教,但是當我提到要去的大學的名稱時,雪綺還是有點驚訝了。
因為雪綺告訴我說,我們要去的這所大學,居然是馬白龍讀大學的地方。
馬白龍比雪綺大三歲,雪綺高一,馬白龍就已經上了大學。只是我沒想到馬白龍所在的大學居然正好會和我們要去的這一站是同一個地點。
這也真的是太巧了。
但是我突然提出要去大學城裡看看,不找個藉口也說不過去。於是我只好笑著說:
“那更好啊。這座學校這麼好,要是綺綺你以後想考這個學校,也可以先去熟悉熟悉環境是不是?”
雪綺若有所思地看看我,用鼻子發出了嗯的聲音。
之後坐計程車到大學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大學的拱壯大門進進出出的大學生有不少,很多都是去外面吃飯的,我有些羨慕得看著這些年輕的大學生,心裡不經意地回想起了我的青春往事。如果不是因為在高中那年我撿到了雪綺,因為收養她而影響了學業,也許我也會是一個大學生甚至研究生吧。畢竟當年我在班上的成績雖然算不上頂尖,但是也還算比較中上游的那種,考一所普通大學問題還是不大的。
但是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永遠不會再重新給你一次選擇。
而且,我也沒有後悔。如果我進了大學,也許雪綺現在早已經是個在孤兒院裡無父無母的孤兒了吧。說不定,早在四年前的那場大病裡,她就已經去世了。
進了學校之後,我一下子就找不著方向了,不知道該從何問起。本來想去團委那邊打探打探訊息,但是因為時間已經過了六點半,團委和其他辦公室的教師都在五年之前就下了班,我們也沒能找到人,只能在校園裡瞎摸。最後,無可奈何之下,我還是決定打電話找馬白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