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牙,對方繼續道:
“楊先生,你已經把世界之書的許可權轉交給其他人了吧?在過去的一個月裡,你一直都在旅遊,你們並沒有隱藏自己身份的意思,這說明你們已經放棄了最初的團隊許可權,而把隊長和隊伍許可權轉交給了另外的人,是麼?”
我定了定神,反問道: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對不起,我早已經退出上帝遊戲了。你們要找,也不要再來找我和我身邊的人,好麼?”
“我可以不找你,那您覺得其他隊伍的人會就此放棄麼?你忘了你知道關於在平凡世界的那些以凡人生活的我們寫的小說和結局麼?”對方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感情,話語之間的間隔也是非常的精確,好像是機器製造的假聲。“能告訴我你轉移許可權的物件麼?我猜,是在之前你和你的養女遭遇幾次危機的時候幫你解脫危機,一位讓你非常敬佩的人吧?”
我心裡再次大驚,沒有想到對方對我的瞭解已經到了這個程度。
“你到底……怎麼知道的?你是哪個隊伍?”
“抱歉,在沒有正式結盟之前,我們必須處於資訊不對等狀態。”對方淡淡地道,“從你的語氣和回答,基本可以判定你還沒有和其餘隊伍接觸,那麼,我給出三個地點,你也給出三個地點,我們不斷在互相給出的地點之間徘徊,請你查詢一下布勞威爾不動點定理,我們會用這種方式不斷切換地點,直到見面,這是為了防止有其他隊伍的人監聽和跟蹤。”
我絞盡我所有的腦汁,拼命地記憶著對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我要怎麼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現在我已經落了下風,這對我們非常不利,我必須儘可能守口如瓶,摸清楚對方的一些底細才行。
“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那麼不管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的,任何一句在根基上沒有被證實的命題都必定可以推匯出兩個截然相反的結果不是麼?”對方反問著,然後道,“世界之書在你手裡麼,楊先生?”
我深深呼吸,然後平靜地道:
“我已經徹底退出上帝遊戲了,我連自己隊長的許可權都放棄了,書怎麼可能還在我的手裡?”
“如果你說的話是真的,那應該是在你的別墅被燒燬之後轉移的書的許可權吧?”對方問道。
我再次一驚,沒想到對方居然知道我生活的所有事蹟,而且能夠瞬間猜出這麼多的細節來。
“但事實上,你並沒有過去國外的記錄,所以剩下的只有三個可能,第一,你在別墅燒燬之後的某一天就接觸或聯絡了某個人,把書給交了出去。第二,你在過去一個月的旅遊途中把書藏在了旅遊路線的某座城市裡,或者在某一座城市利用當地的快遞或者運輸系統轉交了你的書。第三,就連你自己也不知道世界之書的下落,它失蹤了,是麼?”
對方的分析非常詳盡,每個字都讓我心驚肉跳。
“……”對於這種情況,我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暫時保持沉默,“你不用猜了,你猜不到的。”
“你本來打算把你的女兒送出國外,但是後來你又放棄了,你為了討得唐夢嫣的歡心,而冒死上了拳擊擂臺,之後卻又突然去旅遊甚至連和她相聚的時間都沒有多少,這非常反常呢,楊先生。反常的舉動往往存在著其合理性。”對方慢慢地道,“這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們這個團隊的攻略要求和你的女兒存在某種關係呢?”
聽到這裡,我終於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道:
“你想幹嘛?”
“只是想合作罷了。你的語氣這麼激烈,如果你只是演戲,只能說明你有不錯的演技。但綜合我對你的瞭解,我更覺得那是你本能的情緒反應,而且你情緒越激動,只能說明我的推理越是精確,這也足以證明我們這邊的智力水平並不低。”對方說道,“楊先生,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們自然可以有互相信任的辦法,見面的時候,我們可以互相交換世界之書,並且互相交換部分隊員和團隊資訊。這樣的條件,你是否覺得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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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著道:“就算不滿意,又能怎樣……綁架我女兒麼?對我們一家下殺手麼?這可是生死搏鬥,你我都清楚,只有七個人能活下來。”
“但沒有說只有一個世界能夠存活,不是麼?”對方反問道。
這一次,我真的渾身巨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