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綺舒心地出了口氣,嫣然笑著,看著我道:
“謝謝……那我們進行遊戲簽訂合同吧,讓我假裝被刪除記憶,假裝我是個傻瓜,對你們的事一無所知……”
於是按照陳雪綺的要求,接下來我和她進行了一場簡單的猜拳遊戲,遊戲的賭約很簡單,就是讓陳雪綺在她父親要求恢復記憶之前必須配合我們軍方,假裝自己還在平凡世界,而且對上帝遊戲的事一無所知,假裝她父親為了她好而編造出來的一系列謊話。不過陳雪綺還額外開出了另外一個要求,那就是希望我們能夠告訴她關於他父親的狀況的資訊,畢竟她很擔心她的父親,就算那會讓她很痛苦,她也依然不想當個傻瓜。這個條件,我稍微想了想之後,也還是擅作主張地答應了,不過同樣的條件是除非是楊建東那邊有允許,否則不管楊建東那邊出了什麼情況,陳雪綺都不能要求去和她父親見面,必須配合我們演戲。這一個要求,陳雪綺最後也算是答應了。
“謝謝你,小哥。”當我和陳雪綺之間的合同簽訂時,陳雪綺的臉上浮現出了欣慰的笑容,“我一定會配合你們的……”
“謝謝你了。”站在雪綺身旁的天野月子小姐也微笑著道,“謝謝你尊重綺綺的選擇。我知道我哥的性格,他一直是個執拗的人,所以聽到他要刪除雪綺的記憶的時候我也是比較震驚的。其實,如果換成是我的話,也不會希望自己的記憶被刪除的。”
我笑笑:
“沒什麼,我們畢竟也算是聯盟吧。而且,幸虧陳雪綺不是隊員,不然的話,我擅自瞞著楊先生對他們的隊員做這種違反他要求的事,也算是違反了盟約的。如果不是隊員的話,最多在他問起來時如實告訴他這件事好了。盟約要求盟友問話的時候不能隱瞞,如果楊先生到時候問起來,我還是會如實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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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子小姐笑道:
“沒關係,你能這麼做已經很好了。你是個好人。”
不知道月子小姐是透過怎樣的邏輯在她的立場上分析出我是個好人,又或者是純粹的看我的臉不太像是反派造型吧。月子小姐送我離開了監禁室,一邊走一邊和我道:
“之前你在會議上一直很沉默啊。身為平凡世界團隊的隊長,你的大多數事務都是徐笑笑完成的嗎?”
徐笑笑,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新人物?
“就是你們副隊長徐鋒的綽號啊。”月子小姐優雅地笑著,“我覺得他跟我挺像,待人接物的時候都喜歡掛著一副笑容。這與其說是一種性格,不如說是一種面對世事無奈為了自保之下遷就別人給自己降格而養成的習慣吧。”
“鬼知道那傢伙怎麼想……”我如實道。“如果要坦白從寬的話,我可以實話實說,我不太懂他的想法。不過我想他的想法大多數時候都算是綠色食品,無公害吧。”
“無公害是在有大家都能夠解決自己矛盾的理想情況吧。可是這場上帝遊戲卻沒有無公害的說法咯。所以再無公害的人時候也必須露出獠牙。雖然有點失禮,但是我很想問問你的看法,”月子小姐頓了頓,“你對上帝遊戲是什麼看法?消極,還是積極?”
“都不太像。非要說,大概是……無聊吧。”我想了想後,如此回答月子小姐道。
“無聊?”
“是啊,大概只有那種無聊到極點的女人才會莫名其妙舉辦一個上帝遊戲,把一群亂七八糟的人聚集到一起然後玩你殺我我殺你這樣的遊戲吧。”
“女人?阿真,你認為美夜子是人嗎?”月子挑起一根眉毛問我。
“肯定是人。”我如實回答,“而且是那種動不動喜歡把自己的腦洞強加給別人給別人惹麻煩的那種女人。”
月子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她掩著嘴道:
“真是有趣的看法啊。我在想,如果……你能一直堅持這種看法的話,也許最後能夠對付美夜子的人,是你呢。”
等一下,這種邏輯是怎麼突然建立起來的?我用一種被熱氣蒸騰地睜不開眼的眼神看著月子。
“只是直覺。”月子笑道,“因為我們所有人都很怕美夜子……只有你把她當成普通人對待。這一點……就已經很了不起呢。”
像是粉筆在黑板上狠狠劃過然後突然崩斷,我的心中也產生了一道清脆的崩裂聲,我點了點頭,告別了月子小姐,然後我又參加了會議,之後又回到了徐鋒所在的指揮室裡。
“陳雪綺那邊搞定了。”我看著在指揮室裡盯著幾百個視窗迅速觀看著的徐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