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值得懷疑。如果預知者能夠做到殺死小男孩,那麼他不應該沒有能力預知到得到世界之書的辦法,還眼睜睜地看著楊建東團隊將小男孩屍體和世界之書帶離平凡世界。”
我皺眉苦死道:
“如此說來,倒也的確有幾分道理。若是那預知者當真可以電話殺人,還能像是之前劫持了王斌和徐彬那樣無所不能,那麼他得到從小男孩身上掉出來的世界之書,也並非什麼難事。而既然對方沒這麼做,這就說明……”
“說明殺死小男孩的車禍主謀並不是預知者。”木頭平靜地道,“小男孩的死因是其他人,甚至……也有一定機率是自導自演的死亡假象,故意讓街道錄影拍下這段影片迷惑其他世界,因為楊建東在第一時間利用光圈傳送逃離了,我們只能根據錄影看到小男孩死亡的場景,但是無法確認其是否真的死亡,不排除小男孩利用這種方式把自己從其他人員關注點中抹除的可能性。”
頓了頓,木頭繼續道:
“此外,自導自演的可能性很高。”
我一愣,道:
“為什麼?”
木頭道:
“既然對方能夠安排車禍殺死小男孩,那麼再用車禍殺死楊建東團隊的全部五名成員也並不困難,對方只殺死一個小男孩就逃走,收益並沒有達到最高,甚至不到最高利益的五分之一,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認為對方是其他世界的入侵者,其行為本身就存在極大的邏輯悖論。因此,自導自演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在邏輯上彌補這種硬傷。”
被木頭這麼一分析,我也是覺得這件事極其蹊蹺。如果說對方是為了殺死楊建東團隊而開車撞死了那個小男孩,那麼當時楊建東他們就在不遠處,對方開車一併把楊建東他們撞死也並不難,為什麼要撞了小男孩之後直接逃跑?但如果是自導自演,對方的目的又何在?難道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是為了讓自己暫時消失在別人視野之中?
“不過……也有可能是個完完全全的意外吧?”我問道。“萬一真的是車禍呢?”
“不管是不是車禍,有一件事可以確定。弗雷修和藍月亮存在著某種聯絡,如果弗雷修是真死亡,那麼得到平凡世界的世界之書,就可以得到弗雷修的生前資訊,得知關於藍月亮的資訊。”朱清雲道,“得到藍月亮的資訊,就可以知道平凡世界的所有秘密,甚至直接攻略平凡世界。”
“得到世界之書就直接贏了對方了吧?還要靠世界之書得到弗雷修的記憶知道藍月亮的下落嗎?沒有這個必要吧?這豈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木頭,你腦袋是不是生鏽了,還是螺絲崩壞了?”我問道。
木頭道:
“沒有崩壞。得到世界之書和擁有世界之書是兩回事。”
這回換做是溫素冰忍不住了,問道:
“什麼意思?難道這兩者還有什麼區別不成?”
木頭道:
“存在區別。這個區別就是‘保管權’問題,如果得到世界之書和擁有世界之書無法區分,雙方隊伍就無法透過交換世界之書暫時代為保管來進行結盟,但是根據之前遊戲世界以及另外一個世界和我們的接觸,交換世界之書的方案可行,所以自己世界的世界之書暫時落在其他隊伍手裡並不意味著對方正式擁有了它。”
我點了點頭,道:
“這……倒是也對。不過若是木頭你真的得到了世界之書,難道還會不趕緊下手把世界之書毀了,將那個世界剷除以免後患嗎?”
木頭用如同玻璃珠般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眼睛看著我,道:
“毀了世界之書之後,每個世界都可以獲得一個月的休息時間,這會增大不確定因素,提高對未來預知的風險。此外,世界之書毀滅後代表世界也會毀滅,那會阻止我們對其他世界的資源利用。如果真的獲得了世界之書,最佳的用法是暫時拿在手裡,以此控制其他世界的資源,同時也可以在我們世界陷入絕境時多爭取一個月的佈局休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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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木頭居然想得這麼長遠,如此一來,我想要出口訓斥他一番的理由也沒了,我只好恨恨罷手,以再圖其他機會戲弄這廝一番。
木頭道:
“因此,為了避免戰線拉長,最佳的對策,是在一個月內消滅所有的隊伍以面有其他隊伍利用一個月休息時間進行二次佈局。為此,五天消滅一個隊伍是一個時間尺度。”